事实上我并没有考虑太久,只是因为刚才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现在终于捋清楚了。
我既然肯为桑奇抛弃价值一百亿股份,那肯定是奔着结婚去的,早结晚结都是要结。
我抬起头来将我所有的证件拍进了桑旗的手里:整起来吧,同志们!
他托起我的手穿过了马路,桑时西刚刚弯腰钻进车里,看到我们又走到了民政局,他的车没有马上开走。
虽然我没有回头,但是我知道桑时西在看着我们。
他那么聪明的人当然知道我们折回民政局是做什么,正好今天证件全部带齐,喜鹊又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是个结婚的好日子。
还好结婚离婚不是在同一个窗口,要不然的话刚才那个办事员看到我会惊得眼睛珠子掉下来。
我的手心里面直出汗,我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和桑旗结婚。
我们坐在窗口的椅子上等着办事人员给我们办理,一向不太爱哭的我忽然有种哭的冲动。
我这辈子做哪一件事都没有现在这样激动和渴求,我是一个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
当我意识到我爱上桑旗的时候,那时我正要和桑时西结婚,其实我是相当沮丧的。
可是没想到兜兜转转,今天坐在这里等待结婚的人是我们。
我喜欢桑旗此刻看着我的眼神,像是一坛陈酒,我要深陷其中并且要醉死了。
办事员正在电脑里面读取我们的身份信息,这时间漫长得仿佛过了一整个世纪。
忽然此时桑旗的电话响了,我的脑子嗡了一下,第六感告诉我通常事情不会这样顺,总会临阵出点事出来。
桑旗低头看了一下没有接,我没问是谁打来的,就当做这个电话没有响过。
但是电话断了之后又继续打过来,连办事员都吵得慌,抬起头来对我们说:现在还是把电话给接了吧,我这边电脑刚好死机,需要等一会儿。
我和桑旗对视了一眼,他对我说:盛嫣嫣打来的。
接吧!这时候我倒也平静了盛嫣嫣打来的就打来了,她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不成,反正桑旗又不爱她,我随便她怎么折腾。
桑旗接通了电话并且按了免提,但是从电话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却不是盛嫣嫣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他说:请问是桑旗先生吗?
我是桑旗。桑旗回答。
我这里是医院,我根据盛嫣嫣手机通讯录里的通讯名单,排序第一个就是你。
听到医院两个字我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难不成盛嫣嫣算到我要和桑琪领证,所以她的心脏病就及时地犯了?
盛嫣嫣割了腕,现在正在急救室里面急救。
我一惊,立刻看向桑旗。
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立刻追问医生:严重吗?
很严重,她是后来被人给发现的,当事人已经陷入了昏迷,她是阴性血,医院里的血源已经没有了,所以你若是知道她的朋友中哪个是阴性血的话,请立刻到医院来给她输血,要不然的话病人的生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好。桑旗简短地说着便挂了电话,我伸手将台子上证件全部都拿回来。
办事员抬起头惊愕地看着我:电脑马上就重启好了。
下次吧!我把证件都揣进了口袋里,现在盛嫣嫣在急救室里面,没道理我和桑琪却在这里欢天喜地领证。
这个电话打来的及时,就是阻挡我们今天领证的。
桑旗牵着我的手便走出了民政局,我告诉他:好死不死我就是阴性血。
他很惊奇地看我:我也是啊!
我眨眨眼睛:是谁说阴性血是熊猫血?这一下子凑齐了三个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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