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很轻,却说的坚定,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俏俏在一旁怔怔的点头,机械性地点头。
赵明阳再度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间坍塌,然后溃成千里。
俏俏那长长的睫毛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着晶亮的光泽,像极雨后蝴蝶的触角,眼窝圆滚滚的,然后又几滴剔透之物挣扎着流了下来
赵明阳看着她的眼窝出神,不觉缓缓压低了身子,最后头一低,不由自主地覆了上去,珍视而温柔。
伊俏俏闭上了眼,清晰地感受到扑面而来热气,眼尚未来得及睁开,就觉眼角的泪就被一方柔软之物卷走了,温温地,软软的,像棉花糖一般。
他用舌尖舔去了她眼角酸涩的泪。
她流一点,他舔走一点。
以至于后来,她的眼泪再也流不出,抽噎着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他动作轻柔的帮她盖好被子,她却握着他的大手,一秒也不松开,就这样睡着,赵明阳脸上凝重之色缓缓地褪去,只余下点点的温柔缱绻,怎么舍得下?可是她,需要自己站起来啊!不依赖任何人,心态健康的一个人应付任何事!要狠心吗?
无声地询问着,视线落在伊俏俏残余着冰冷泪水的脸颊上,这眼泪,对于她这样冷情的人,是怎么样的感情才会造成她情绪如此的俏俏动?亲情的伤害,远比他想的还要难以接受!
眼看着怀中的丫头由抽搐渐渐地转为平稳,赵明阳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好半天,眼神一眨不眨,终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关了灯,也闭上了眼睛。
黑暗里,他俯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俏俏,哥哥会一直在的,永远都不会不要俏俏!”
谁想到第二天,伊俏俏居然又发烧了,而且伴随着而来的是咳嗽声,似乎感冒了。
一大早摸了下她滚烫的额头,又听到她的咳嗽声,赵明阳就心惊了,后悔不该带她一起去伊家,这丫头感冒了,爆发了最严重的一次感冒。
这一次依然没有去医院,叫了厉凌成来给俏俏打针。
一进门,厉凌成就抱怨:“老大,我还在上班啊,刚上班不多久,你就把我弄出来,我今个还有门诊呢!”
“我管你门诊不门诊的,药都带来了吧?那丫头感冒了,很严重!还有,就是情绪有点问题,身体有点虚!”
“你那个做法,金刚不坏之身也会感冒的!身体不虚见鬼了!”厉凌成斜了他一眼,对于一大早把正在坐门诊的他叫出来很有意见。他这好,成了专职医生了,真想不明白,有病去住院啊,非要他跑来给打针。
厉凌成听了听俏俏的肺和气管,给检查了下,量了体温,滴了点滴。
“连着打五天,这次应该是体虚导致被传染的病毒感冒,打抗生素五天应该就可以痊愈了。”厉凌成说着,抬头扫了一眼神情冷峻到骇人程度的赵明阳,快速的低下头去,又看了眼睡着的小女孩,“唉!女大十八变啊,没想到小胖丫头瘦下来后这么漂亮。可是再漂亮也不能纵yu过度的这么厉害吧,而且人家才刚成年,你悠着点会死啊?”
“我就不信你从来不qin兽?丫你一定不是男人!”赵明阳看着脸上因为发烧而微红的伊俏俏,忍不住回嘴反驳。
“咳咳咳——”厉凌成咳嗽了下,“真是毒舌,让我一句会死啊?”
“你今天别上班了,专职帮我照顾俏俏,怎么说你也做过她的教官,现场,出去买菜,回来煮饭!”板着脸也不看厉凌成,赵明阳吩咐道。
“喂——”厉凌成错愕着,想要反驳。
赵明阳凉凉的转头看他,冷声问:“是不是兄弟?”
厉凌成被看的发憷,被问得发堵,终于耷拉下头。“得!我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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