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按下了快门,然后抬头。
是在巴黎见到的那位,酒吧里的男子,塞纳河畔遇到的那位。
俏俏很讶异,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
男子见到她,一愣之后,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着的依然是深色的风衣,一身的黑,与之前见到的一样,整个人沐浴在黑色的世界里,让人惊讶。
俏俏都不得不感叹,世界真是很小。小的让人随处都可以碰到,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街头,陌生的人群里,擦肩而过,却忍不住驻足。
这一次,俏俏走了过去,走到了男子的面前,她看着他,这张脸,依然带着莫名的熟悉感,却比那张脸,多了一抹沉稳和神秘。
他也看着俏俏,他的眼神里,有着淡淡的笑意,眨了下眼睛,却没有说话。
俏俏在他面前站定,他很高,跟赵明阳差不多高,有一八三左右的身高吧。
“又见面了!”唐俊如沉声地开口。
俏俏道:“世界真是小!”
“握个手吧!”唐俊如笑了笑,已然伸出了手。
俏俏却不伸手,视线望了一眼伸到自己面前的这只手,手掌很宽,纹路清晰,手指修长,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她只是道:“下次吧,如果还能遇到的话!”
唐俊如一怔,并不尴尬,随后收回手,“也许在罗马还会碰面,下次如果还能见到,就一起坐坐吧!”
俏俏也是爽快:“我请你!”
“我等着!”唐俊如沉声,然后不再做任何停留,大步走过俏俏的身边,微笑,在唇边,云淡风轻,意味深长。
俏俏微微垂眸,只觉得此人让人安静,没有任何不舒服,是个不纠缠,且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似乎格外喜欢腕表,手上的腕表变了颜色,这次,换了个银色的,依然是江诗丹顿。
喜欢表的男人,时尚,同样,也严谨。
他应该有着很强的时间观念。
再一次擦肩而过,没有丝毫纠缠。俏俏继续拍照,唐俊如继续欣赏历史城的风貌。
电话却在这时响起,俏俏看了眼电话,是存瑛打来的,她接了电话。“存瑛?”
“俏俏”存瑛似乎吞吞吐吐的。
“说吧!”俏俏似乎也料到了什么。
“赵明阳来了,他受伤了,在发高烧,病得很厉害,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存瑛终于还是说了。
俏俏在这边顿了下,轻声道:“与我无关!”
“俏俏——”
电话突然变了个声音:“俏俏,我是冷洛。”
“嗯!”俏俏轻声应了一声。
“你能回来一趟吗?阳子受伤了,外伤,好像被人捅伤的,伤口缝合了,又被扯开了!”
俏俏这一次,没有在停顿,只是轻声道:“我不会回去!”
“可是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拒绝去医院!”
“那就让他死吧!”俏俏冷声地说道。
电话砰地挂断了。
冷洛和小谁都是愣住了。
谁都没想到,那天第二天,俏俏就搬回了学校公寓,再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打电话时,她又接了电话,说自己要出去旅行一趟,顺便安静的思考一些问题。
再然后,存瑛和冷洛,却也没有再进一步。
冷洛并没有急着回伦敦,他就住在这边的公寓里,每天会在存瑛上课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却也只是打个招呼。
怀笙,依然是造成他们关系停滞不前的障碍。
似乎,怀笙这道鸿沟,怎么都不能跨过去了。
赵明阳三日后回到了巴黎,脸色似乎有点浮肿,微微红着,胡子拉碴,面容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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