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痛哭失声,从未有过的激动,从未有过的伤心,不知道是为了那个故去的人,还是为了自己太过晦涩的童年,太过风雨的人生,还有那些太过悲哀的往事。om总之,她很难过很难过。
他,错了吗?
伊俏俏在心底问着自己,却怎么都找不到答案。他,或许,没错!
她该是恨着他的,为何他死去,她一点都不快乐?
一直在心底计较的过去,一直无法忘记释怀的过去,在心底总是痛彻心扉的疼着。以为他没有了,一切一切就抵了。只是为何心更疼了,连呼吸都跟着疼?
心中苦涩难忍,那心,似乎被利刃贯穿,叫嚣着一寸一寸的疼痛,疼的抽出。
所有一切一切的景象都在眼前飘过,清清楚楚的浮现在脑海里,滴滴清泪顺着脸颊划过,哽咽了声音,纠缠了呼吸,“呃——啊——”
她曾想着让老爷子后悔当年的所做,后悔让她们有这样艰涩的童年和少年,她幻想过他后悔震惊到死不相见的样子,幻想过不再当棋子不再任凭他摆弄时他震惊的样子。那些的想法在脑海里想过无数遍,当一切真的发生时候,她却没有丝毫的快意,到死不见,并未让她自己好过一分。
或许幻想着老爷子后悔震惊的样子已经在这么多年里抚慰了她的心灵,当真的发生时,她再也没有了快意。血缘至亲,永远改变不了。
他死,她疼。这就是至亲,无法否认。
所以,她也到最后落得风树之悲的惩罚!如果有她生,她宁愿从未出生过,宁愿为一粒尘埃;如果有他生,她还是希望伊震赫坚守着自己的梦。为梦而生的人,值得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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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终于去了!
冷溪成带着孩子从上海赶回来,下了飞机一路狂奔,到了伊家,得到的消息是——去了!
她怔怔的靠在门边,望向伊天仁。
伊天仁老了很多,他两鬓的发髻已经开始有几根灰白。
四目相望的瞬间,冷溪成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只因这个男人此刻这样的悲哀,他这一生才是最难受的那一个。
眼中含着一汪泪,冷溪成深呼吸,走了过去,轻轻的环住了伊天仁的肩膀。
那一刹,伊天仁身子颤抖,却在极力隐忍。
“天仁,节哀!”冷溪成低沉而清幽的四个字就像是最柔软的棉花糖,抚慰着他最酸涩难挡的人生。半辈子,他活着,为了什么?为了谁?
伊天仁竟像个孩子一样泪流满面,“溪成——”
他用力地环抱住冷溪成的身体,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纤弱却坚强无比的肩头上,泪流满面。这是一个隐忍了太多,沧桑了太久的老男人浑浊委屈的泪,如此之哀伤,而那哀伤,究竟是为谁,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一生秉承孔夫子的理念,对老人尊敬孝顺。
这些年,他孝了,也顺了!
可是,他失去了家庭!
他最爱的人离他而去,最爱的女儿不曾原谅他,最爱他的女人他伤的体无完肤,最幼小的儿子,他未曾尽过抚养责任。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孔夫子说过的话,他记在了心里。君要行君道,臣要行臣道,父要行父道,子要行子道。
何谓政治?政者,正也。人人都正其位,安其事,才能叫“正治”。
他从小受这样的教育,父亲遵从,他也遵从,几次三番的挣扎,如此的晦涩,他到底是坚强,还是懦弱?
冷溪成不说话,只是这样环抱着他的背。
他,老了许多,背也瘦了,这个男人比之前瘦了很多。
身边的孩子东东怯弱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不敢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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