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笃.....”
一阵脚步声传至门内,尽管细微,依然没能逃出丁剑敏锐的听觉。
脚步声到了门首,戛然而止。
隔着门板,透过门缝,丁剑依稀可见里面有光在闪烁。
下意识的动作,让丁剑后退一步,身姿变换为一种有利于出击的形态,这令本已高度紧张的天柱,差点没有蹦跳起来。
没等两人消除紧张,随后听到的“吱呀”开门声,让他们又一阵紧张。
门缓缓向里开启了一条缝。
虽开得不畅,却透出古怪。
一个全身披黑,头裹黑巾,面目可憎的老太婆,怪声怪调地隔着门缝,用极其不愉的口气问出话来:
“瞎了眼啊,店门已关,你们还敲什么敲?”
那声音,阴阴的令人毛骨悚然,配合着门轴的嘎吱声,确实能吓人一跳。
丁剑顿吃一惊,眼前一暗,见到了一个黑黑的人。但他很快定下神来,见门里的老太婆虽有点骇人,也不过是个老女人,就恢复神态,彬彬有礼地回答说:
“店家太太,实不相瞒,我俩是外乡客,今天上午由码头走来,几乎走遍了整条街,好不容易方见到,您这里挂有空房牌子。请问,店里能住吗?我们是来投店的。还有,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满大街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呢?”
老太婆并不回答丁剑的话,而是上下打量着二人,嘴里又挤出了一句问话:
“哪来的?”
“哦,从上海来,今天早上乘船到达贵地。天呐,从码头一路寻来,都快黄昏了,总算遇到一间肯为我们开门的旅馆。”丁剑的语气有一种释然的意味,期待着又说:
“您这里真有空房?”
老太婆一脸阴鸷,像一头夜枭露着凶光,不客气的从瘪嘴里向外吐着怪腔:
“对不起,本店只剩一张床位,安排不了二位。要住,住一个,不然,请自便。”
怎么办?丁剑试图做些努力,态度谦恭地恳求道;“店家太太,看在我二人远道而来,又是外乡客的份上,好歹让我们同住一晚吧。”
老太婆绝无商量的余地,摇头摆手,做出一副要关门的样子。
丁剑急了,伸手撑住门板,回头低声对天柱说:
“你先回船去吧,明天一早派人来接应我好了。”
天柱见船长要独自涉险,哪里肯依,仗着身强力壮,不由分说,一把将船长拖至身后,自己就要挺身而进。
丁剑见拗不过天柱,又不愿放弃掉这探秘的突破口,只得从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附耳低言:
“捎上武器,以防不测。进去后弄清情况,等待我的接应,千万别一意孤行。”
天柱背手接过船长递来的一支短枪一把匕首,随手掖好,然后头也不回,毅然推开了有点沉重的门板,对闪在一边的老太婆大声说道:“剩下的床归我了,就住一晚,你带路吧。”
老太婆不再吱声,让过天柱,砰的一下把丁剑独自关在了门外,又对天柱做了个随我来的手势,颤颤巍巍、抖抖索索地拿着半截点燃的蜡烛,在闪烁不定的暗淡光影里移步前行。
天柱随在身后,关门的瞬间他像进了一间黑屋,只看见悬空一点烛火,飘飘忽忽,映衬得老太婆的身影格外诡异。
环顾四周,天柱感觉这黑屋更像一间黑牢,四面密不透风,更不透光。烛火照不到的地方,黑黢黢令他怯意涌生。
偏偏这时候,那老太婆回过头来,一张阴阳怪气的老脸,在烛光的晃照下显得狰狞无比。这让天柱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背过气去。
“你替我拿好蜡烛,我要开锁。”
老太婆说着将蜡烛塞到天柱手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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