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剑见自己果然没有料错,高警官真的也是一位袍哥,但听苗准话中之意,他是勉强才加入组织的,就细问道:
“小高,你加入的是哪个码头,公口落址何处?以老弟的为人行事,和在这一带的声名,想必定当一呼百诺,拥戴者众多。”
高振邦哭笑不得道:“此事说来滑稽,我之所以加入组织,是被人拿枪逼的。”
“啊?”如此新奇的说法令同是袍哥的一干人等瞠目不已,要知道,当时谁不以早日成为一名袍哥为荣,眼前的铁柱就是个明例。申请入会的人那是一拨又一拨,趋之若鹜。哪有赶着鸭子上架被强迫入会的?而且还是被枪逼着不由自主。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我那位顶头上司徐局长,知道他为什么会被老头子相中,任命为重庆市警察局一把手吗?”高振邦扫视了一遍众人,见无人回答,又接着说道:
“你们都已见过那位徐局长,应该知道他也是个四川人,铁柱还曾攀过乡亲关系呢,是不是?”
赵铁柱:“是的是的,咱这位大老乡平易近人,有求必应,ig合我脾性。”
“合你脾性有个屁用,关键是他合了老头子的脾性。那蒋总统被魔国人撵到峨眉山下,一屁股赖在咱重庆不走了,但他也知道强龙敌不过地头蛇,于是,和他有着师生情谊,又和地方势力上各头面人物均交情不薄的我这位上司,便走马换将,充当了他弹压绥靖地方势力又能围着他指挥棒转的重庆警察局长。”高振邦言道。
丁剑接口道:“我早就听说咱五大码头中,仁义两堂的总社长,经常是中统戴大老板的座上客。去年,还搞了个什么“人民运动委员会”,是有一位警察头子和两位社长眉来眼去,打得火热,闹不齐还真是这位徐局长。”
高振邦怕丁剑误会,赶忙说:“徐局长和戴老板那可是面和心不合,他走马上任三把火,其中一把就是婉拒了戴老板向警察局安插中统的人。为了报答校长的知遇之恩,在重庆的治安方面,他可是费尽心思,下了好一番功夫。”
丁剑道:“那倒也是,就凭他能委老弟你这样干练正直的人以重任,便已说明他是认真想作为一番的。但他为何又拉拢咱们袍哥,和仁义两堂的人称兄道弟,安的是何居心?”
高振邦苦笑一声,摇头说道:“这也是他的苦衷,你想,他得罪了戴老板,又不想过早被调职,只有在戴老板授意下成立的‘人民运动委员会’里多卖点力,做出些成绩,才不至于被踢出局。”
丁剑笑着说:“所以,你才会被逼着入了我们这一伙,是吧?”
高振邦依然摇着头,说:“也不尽然是,主要是因为我看见我的一位仇人,那天局里大摆宴席,请来诸多社会名流,他竟然也跟在仁义两堂堂主之后被邀请在座,我便执意不肯按局长的意见,随同全体警员一起加入袍哥组织。”
丁剑不笑了,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最终为何又加入了袍哥组织,你的那位仇人姓甚名谁,能告诉我们吗?”
高振邦反而笑了,说:“我当时一时气愤,掏出手枪,对局长说谁要是再逼我加入组织,这警长我就不干了。不料局长一把夺过手枪,用枪口对着我,说你要是今天不加入组织,我当场就毙了你。”
丁剑:“你怕了,屈服了?”
高振邦:“奶奶的我怕过谁?我对局长说,你要是我的老领导,你就一枪替我毙了那个小子,我当场自戕在你的面前,绝不皱一下眉头。”
丁剑:“好样的,那局长怎么办?”
高振邦:“他见我对那人如此深仇大恨,一定是有缘由,但碍着众人的面,也不便深究,就没再强逼我当场歃血盟誓加入组织。谁知错眼不见,我那位仇人竟莫名其妙失踪了。一打听,才知他是“仁字堂”老三。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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