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无人的山凹坳里,难说。
老五将药粉递给警长,要他把裸.露在外的肌肤全抹上一遍,不要怕皮肤火.辣难当。又从包里再取出几袋,递给下面,要大家效仿,自己也将警长用剩的洒在手臂上。
树蚂蝗果真很多,但这回,再鲜热的人血它们也不敢碰了,避之唯恐不及。
接受了一回教训,高振邦再不敢摸黑上树,他将一支警用小手电别在肩膀上,就着亮光继续往上蹭去。
中空的树根越往高处越显得陡而圆,到后来背脊和屁股借不上力了,全靠四肢像蜘蛛一样悬身而上,这对船员们来说习以为常,但苗准却不行了。起初倒没啥,他和铁柱两个没当过船员的,凭着年轻力壮一直能紧紧相随。只是经树蚂蝗一惊之后,再向上时,苗准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两臂怎么也提不上劲。
他位于铁柱之后,爬着爬着,两人的距离越拉越大,渐渐跟不上趟了。
丁剑是最后一个,他原就担心未经过爬杆训练的苗准,上这样的树会十分困难,所以早就将他身上背的枪支揽了过来。现在见苗准越爬越慢,又见铁柱依然生龙活虎,就朝上喊道:
“铁柱,你省点力气给苗准,将包里的绳子扔一头下来,拉着他一起上。苗准,快将绳子系在腰间,这样轻松些。”
“谢谢二位,我没事的,ig得住。”系好绳子的苗准在铁柱的协力下,总算没有滑下树壁。
“哥们,甭怕,老子我有的是力气,峨眉山九十九道拐我天天拐它个十遍,都脸不变色心不跳。”铁柱此时不吹还待何时,倒把个孙猴子给逗乐了。
孙猴子在铁柱上方,听言就故意回头取笑铁柱道:
“九十九道拐是咱大圣爷爷遗下的子孙占据的地方,你每天十趟来回就不怕花光你的买路钱?”
“呸,老子是什么人,山上那些个猴子见了我顶礼膜拜都来不及,还敢跟爷爷我要吃的,我一挥拳,它们就全树弯猢狲散了。”
“瞎吹,我听说那里的猴王比人还高,山道比天阶还陡,大有一猴当道,万人莫上的气势,你赤手空拳不带点吃的,上得去才怪。”
铁柱:“莫说是九十九道拐,就是峨眉金顶,那后山万丈绝壁,也难不倒我赵铁柱。”
“哎呦呦,你就吹吧,我们船上那光溜溜的桅杆,我看你未必就能爬得上去。”
“你们两个少说几句不行?留点力气到后面吧,我们现在还没有脱离险境呢。”丁剑出声制止了二人的互掐。
底下的人话语不断,高振邦却是充耳不闻,他除了爬树,还得不断清除接连出现的树蚂蝗,老五则负责递药粉。在两人的配合下,总算没有人再被叮到。
终于爬到了被撕去皮的豁口,间隔一小时,七人有惊无险的回到了斗室,回到了一小时前。
他们能够回来,这是那些鬼子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但同样令丁剑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的是,那开启第二个机关的按钮,根本不在斗室里,所以个人搜索了半天,除了铁柱曾经拉过的圈圈,一无所获。
这可急坏了带队的丁剑和高振邦,两人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斗室里怎么会没有第二个出路?
就连老五也是紧锁眉头,半晌不吭一声。
斗室就这么点大,高不过九尺,宽也才数米,十六只眼睛,什么旮旮旯旯能放的过去?但可煞作怪,斗室里就是寻不出一点门的痕迹来。
高振邦忽然说:“会不会我们的思路有问题,这机关原本就不在斗室里,在外面?”
“对了,警长说的不错,机关根本就在这道门的外面。”老五也忽然指了指高高的铁环说道。
铁柱一听,不用吩咐,熟门熟路上去就拉,“轰隆隆轰隆隆”一阵,铁门又被他第二次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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