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一见牛道长来了,知道两个妹妹没有事情了,就都来到了两个妹妹的房间。
就见牛道长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两颗不知道名字的丹药,对我母亲说道:“老嫂子,你去倒两碗开水。”
我母亲到外面拿了两个空碗进来,因为,两个妹妹的房间里就有暖水瓶。
待我母亲把水倒好了,牛道长把两粒丹药丢进碗里,然后,又用手在碗面上好像是在画着符。
完了,对我母亲说道:“老嫂子,你分别给她们姐俩一人喝一碗,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然后,牛道长又把目光转向了我的父亲,说道:“老哥,秀才咱们三个人去一趟砖厂吧!但是,我估计已经晚了。但是晚了,也得去呀,毕竟是一条人命阿!有一线希望,咱们也不能放弃不是吗?”
于是,我和我父亲还有牛道长我们三个人就向砖厂走去。
远远的,我们就看见砖厂的工人们正在从窑门里往外推砖。
三叔就在看着人们推砖。
三叔偶然扭了一下头,见到了我父亲,三叔急忙把转过身来,向我父亲这边走。
牛道长突然大声地喊道:“顾老三,站在原地别动。”
但是,一切都晚了,因为,我三叔已经迈开了他的步子,正好一脚踩到了一根斜支着砖垛的木杠子。
木杠子被三叔踢倒了,砖垛也塌了,把三叔整个埋在了下面。
也就是在同时,在三叔原来住着的办公室兼卧室的房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儿令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夜猫子的叫声。
有大概五六只夜猫子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
而倒下的砖垛下面,也突然飞起了,在这个季节根本就不应该有的,一qu队伍庞大的苍蝇。
只所以说它阵容庞大,那是因为,在这qu苍蝇飞起来的时候,撞的用来给干活的工人们照明的电灯泡啪啪直响。
而砖垛的上空,就如同晴朗的天空中,突然飘过来一片厚重的云彩一样,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光明。
毕竟是一母同胞,总会心有灵犀,父亲的脑海里闪过了不祥的预感。
不只是父亲的脑海里闪过了三叔会遭遇不测,其实任何人的脑海里都有这种感觉。
牛道长还有我立刻奔了过去,砖厂的工人也跑了过来,而父亲则脸色蜡黄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家七手脚地把坍塌了的砖垛扒开,大家都十分地紧张,只有牛道长一个人站在旁边还显得比较镇静。
当所有的砖被扒开以后,大家都看到三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马上爬在三叔的身上,失声痛苦起来。
“三叔,你醒醒好不好,三叔,你醒好不好,你如果走了,两个妹妹可怎么办呢?”
但是,三叔仍然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慢慢地走了过来。
就听父亲说道:“行了,秀才,你也别哭他了,他这是自作自受,都是个人遭的呀!”
父亲的话音刚落,三叔却一屁.股坐了起来。
“妈了个x的,好危险,吓死我了。”
三叔一边说着话,一边呸呸地吐着zui里的尘土和沙子。
父亲毕竟是战争年代过来的人,也真正打过大仗,打过恶仗。
父亲弯下腰来,说道:“老三,你到底有事儿没有事儿,你别吓大家。”
听了父亲的话,我也抬起头来,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三叔。
当我的眼神,移动到三叔的zui角时,我突然高兴的从地上蹦了起来。
“我三叔没有事儿,我三叔没有事儿,我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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