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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天纵显然是没有想到轩辕昰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楞了一下之后，才道：“既然是故人，自然没有不记得的道理。”

    轩辕昰的脸色变了又变，声音中竟不自觉地带了一丝不自在：“你都记得什么？”

    夜天纵的目光，似有意，又似无意地从沈衣雪的身上瞟过：“该记得的，自然都记得。”

    轩辕昰终于完全沉下了脸来，一伸手臂，再次将沈衣雪护到自己身后，同时后退半步，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你待如何？”

    夜天纵摊了摊手，对于轩辕昰的反应有些无奈：“你既然已经转世为人，我又能如何？只是你太过敏感和执拗了而已。”

    轩辕昰又沉默了许久，才说了一句：“我是轩辕昰，不是夜流觞。”

    这句话，沈衣雪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轩辕昰说起了，甚至历劫也曾经听到过。然而，这却是轩辕昰说的最不坚定，最犹豫，最黯然的一次。

    或许，他并不是真的不想做回他的夜流觞，只是，因为原铭，因为原铭身上的那一丝天命，他一直不愿再承认自己是夜流觞罢了。

    夜流觞，为了沈衣雪可以连真魂都牺牲，连轮回都放弃，可却永远都敌不过那一丝天命注定！

    这一丝黯然，很快即传染给了沈衣雪，最后就连历劫也沉默了下来。

    三个人的神色变化都落在夜天纵的眼里，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再看向轩辕昰的时候，目光中已经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惋惜之色！

    他只是惋惜，原本属于魔界的，有一个天纵奇才，就这样，因为一个女人，永远地消沉了下去！

    也许，再不会出现。

    身为魔帝，再加上整个魔界对于幻如魔帝的讳莫如深，因此他是不愿意踏足沈衣雪此刻所在的幻如魔帝的洞府的。

    这一点，他是相当地坚持。

    所以，到了最后，东西南北四兄弟继续返回夜天纵指给他们的地方去修炼，巩固境界。南宫流火和东方熠，则是跟随着魔帝夜天纵，与轩辕昰，沈衣雪，历劫一同都赶往了夜天纵后来新开辟出来的洞府。

    一路上的时候，轩辕昰就将他被虚空乱流缠住之后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对于夜天纵，轩辕昰的敌意完全都是来自于真魂当中的夜流觞，源头更是只有一个沈衣雪，并不存在域界对立，大是大非的问题，因此在这件事情上，轩辕昰并没有任何的隐瞒。

    他与历劫被白玉沉扯住一个，按住一个，同时沉入了青灰色的雾气当中。至于为何突然就跑到了神界之外的虚空当中，轩辕昰也说不清楚。

    其实，不但轩辕昰，就是历劫，也只是觉得在青灰色雾气最后从眼前消失的时候，时空似乎发生了某种扭曲，紧接着，就已经身处虚空当中了。

    轩辕昰觉得，比起历劫来，白玉沉对于他的敌意似乎更重，因此在虚空乱流涌出来的时候，白玉沉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竟是一连往他身边引了六七道的虚空乱流！

    同时被六七道虚空乱流缠住，本来应该是危机重重，脱身不得。而一开始的时候也的确是如此，可时间稍微一长，轩辕昰就发现，那些虚空乱流杂乱无章地聚在一处，作用到自己身上的力量，不增反减！

    这是因为，虚空乱流本来就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所以两两凑到一起，不同的撕扯力量，不但不会叠加，反而有可能会互相抵消！

    这一点就连白玉沉似乎也有些意外!

    可惜，等白玉沉发现事情并未如同他预料的那般，六七道虚空乱流，从不同的方向将轩辕昰撕扯成血肉碎片，然而彼此制衡，形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而就在这种微妙的平衡当中，轩辕昰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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