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有钱瞪着眼,一时也被这话打闷了。过了半晌,干脆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原则,再次狡辩道:“我身上没漆,是因为大爷我小心谨慎,所以没沾上”
夏青吐舌,冲他做了个鬼脸:“不害臊!你要是小心谨慎,能丢了五十两金子吗?”
猪有钱干脆耍赖到底:“反正,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他拜向胡知县,道:“大人,小人的钱说得出来路,王十三却说不出。依小人所见,他分明心中有鬼。对付这等刁民,必须得用点刑才能让他招供!”
胡知县配合地连连点头:“没错,来人——”
“大人——”一道脆生生的女童声突然在他耳旁响起,吓得胡知县缩了缩脖子,这才看到,安晓晓不知何时竟跑到他官椅旁,。
这小煞星满面笑容,献宝似的,一只小手抓着一个金锭,递到他跟前。
胡知县坐直身子,问道:“安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安晓晓笑道:“大人,你看,晓晓一只手只能拿一个金锭哦!”她胖嘟嘟的小爪子托着金锭,垫着脚使劲想要递给胡知县。
胡知县不明所以,从她手上接过金锭,放在掌心里。一锭金确实很大,连他的双手也不过只能拿两锭,如果用捧的话,也不过四锭。
安晓晓忽然:“哎呀——”叫了一声。她指着胡知县,颇为困惑地说:“大人也只能拿两锭金子啊!那么,那么——”她看向堂下两人,指着他们问道:“他们是怎么拿着这么多金子上路的呢?”
夏青笑了起来:“小姐,他们当然是用包袱装的啊!”
傲雪性子稳重,任由他们二人唱双簧,自己却小大人似的将安晓晓从胡大人身旁牵下来。
安晓晓“哦——”了长长一声,又道:“那让两个叔叔写出他们包袱的样子,再让桑婶婶看看谁说对了,不就知道这是谁的金子了?”
小男孩难以置信地看向她。这就是他掌握的线索,那包袱的颜色是他特意嘱咐桑青花不要说出去的,就是为了让人认领时有个凭证。本以为最后这件事,还是要靠他力挽狂澜,谁知,这小包子却好似早就洞悉一切。
安晓晓看小男孩傲娇的小脸蛋一阵红一阵青,不免有些好笑。拜托,认领失物本来就该是从装失物的容器说起。这是常识!她没有直接戳破,而是绕了几个圈圈,只是因为她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想要先弄懂那件事罢了。
胡知县吩咐让人拿纸笔给二人,两人分别写下包袱颜色和质地,然后交给官差。
猪有钱写的是:外罩蓝色锦布,金子装在锦盒中。
王十三写的则简单明了,只有两字:白布。他识字有限,再多也写不出了。
桑青花这才揭晓谜底道:“装金子的是个纯白色棉麻包袱布,金子就散装在其中。”她说完担忧地望了眼王十三,有些怕这并不是他的答案。
猪有钱和王十三的脸色立刻呈现两种极端:猪有钱面如死灰,垂头丧气,王十三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听到桑青花说话,脸色没半点改变,既无烦恼,也无惊喜。
胡知县手拿两人写的供词,尴尬又埋怨地瞪了眼猪有钱,死肥猪,你已经够有钱了,何必来冒领。那么多人看着,真是丢脸死。最恼人的是,谁都知道他们两个是亲戚,猪有钱丢脸不就是相当于他丢脸吗?
“好了,本官宣判,金锭乃王十三所遗失,本官现在将金银当庭还给王十三。”
他说完打算退堂。
王十三却不依不饶,大声道:“刚才大人说我冒领失物,按例要受二十大板。现在既然证明金子是我的,是不是也该治猪有钱冒领失物之罪呢?”
猪有钱一听要被打板子,真是急得口不择言了:“王十三,你别欺人太甚。昨日明明就是你抢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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