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不由自主地退了一点儿,背靠到了壁上。
百里雷诺危险地眯起眼睛,正准备说话,就听到外间有个尖细的嗓音轻声喊着:皇上、皇上
这是规矩,每到寅时便有侍寝的太监叫他起床。他又恨恨地看了安晓晓一眼,回道:“朕起身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宫女太监们举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虽说都是低着脑袋,一副恭谨的样子,安晓晓还是不由自主地害羞了。
百里雷诺见她抓着被子蒙住脸,只余一双亮晶晶的圆眼在外,看起来说不出的可爱。他好笑地命令道:“还赖着作什么?快起来为朕梳洗。”
安晓晓无奈地放下被子,钻了出来。
一番洗漱后,她开始为百里雷诺穿衣。这活计她五年前也算干得熟练,麻利地为他套上龙袍后,又整理起衣领来。
百里雷诺直直立着,任由她摆弄。她理着理着,忽然瞅见他颈间有一条细细的红线,深埋进里衣中。
“这是何物啊?”
她好奇地揪着红线准备扯出来看,手却猛然被百里雷诺握住。
她不明所以地抬头,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古怪地问:“你确定现在要看?看了可就一定要接受了!”
明明是调侃的样子,怎么眼底深处又透着认真?
安晓晓眨了眨眼,收回了手:“不看就不看咯。”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为他穿衣去了,却也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之情。
几日后。
四通国京城的百姓都在为一件事翘首以待,那便是镇守边关五年的锦城侯要回京了。
这五年来,锦城侯挟穆家军的威名,在边关数次击退因北方内斗而流亡的异族大军,成功守护住了边城乃至四通国百姓的平安,成为人人敬仰的大将军。
他回京一事虽有些突然,但普通百姓都以为是因为边关态势渐趋平稳,才让侯爷能够放心回京见见家人。也只有在朝为官的一些高层势力才知道,锦城侯此番归来,只怕是为了自家讨个公道的。
霍尧眼见锦城侯人还未进京城,就已搅得百姓间如此沸腾,不禁为百里雷诺的处境担忧。若是锦城侯所提条件太过刁难,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也许释安帝在位时选择扶持锦城侯是一个错误,功高盖主确实让人放心不下啊!
就在一群人各自的揣测中,终于到了锦城侯回京的这天。
四通国京城城门大开,满城沉浸在如过节一般地气氛中,欢天喜地地迎接了英雄的归来。
锦城侯上朝参见皇帝,一番惺惺作态般的君臣之情自然是要演到位的,铺天盖地的赏赐也少不了,庆功宴也隆重地召开了。几经铺陈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分,君臣二人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谈话。
“微臣有罪,请皇上处罚!”
“锦城侯,你这是作甚?”
百里雷诺惊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穆承修。这老家伙突然来这一手,看来所求之事不小啊。
穆承修虽是跪姿,腰板仍挺得笔直,再次拜道:“臣有一件秘密隐藏多年,此秘密罪犯欺君,不得不求皇上责罚!”
百里雷诺眼沉如水,缓缓坐回龙椅上,这才淡淡说道:“是否欺君,容朕听了再作判断。”
“什么?穆亦歌是镇国大将军穆飞扬的儿子?”霍尧震惊了许久后,回过神来叹了一句:“世事果真难料!”
“穆承修说,穆亦歌五岁那年得了重病,病入膏肓,药石无灵。穆飞扬不得不求助于鬼神之道。相士言明,他父子二人八字相克,须得分离才可获救。于是穆飞扬便向外宣布了儿子的死讯,实则暗地为儿子改了名字,送往外地。此后,穆飞扬为国身死,穆承修不想穆家骨血流落在外,又不愿让兄长蒙上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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