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目测,这座突兀的宫殿至少霸占了十幢普通楼房的宽度,至于宫殿会向后延伸多长,只能让想象力跨越殿顶那片无尽的夜空了。
与来时穿越的街区的雨气隔离系统不同,保护这片贫民窟的雨气隔离系统并没有因为追求起落的美感而基于楼顶与楼顶之间搭建,它被构建成一个金字塔的形状,而此刻只能隐隐看到的塔尖所垂直对应的,正是肖恩眼前这座宫殿。
雨气隔离罩上没有看到应有的灯光,就连他的宫殿,也只是使用已经被时代淘汰的火光作为照明,但如果因此认为他是节约之人,那就错了,穆尔只是对黑暗情有独钟罢了。
两支火把分别插在门柱两旁,摇拽出忽明忽暗的火光,顶在门檐下的八根罗马柱仍然条纹分明,更不要说柱顶的涡旋纹雕与兽头雕刻了。与门檐平行的二楼平台边缘,以波浪线条将火光拖入未完之处。平台边缘上方,站着一个个神情严肃的卫兵,与底下间隔均匀的石柱一一对应,好在它们只是雕像,不是真人。
可站在门口两边的两个高大男人却是货真价实的武装卫兵,他们腰间都挂着能源步8枪,看起来像是射程一直被人诟病的n16。即便如此,步8枪毕竟是步8枪,仅就威力而言,怎么也比他的能源手8枪雷玛士要强。但肖恩此刻并没有跟他们火拼的想法,他直接走了过去,登上几级台阶,在两根独立在台阶边缘的小型石柱间穿过,停在两人两三步开外,朝着同时对准他的两个枪口微微发笑。
“我叫肖恩,我要见穆尔。”肖恩说。
右边的男人腮部微动,似乎在咀嚼这句话并品尝其味。两三秒后,男人一只手仍然维持着随时都能开枪的状态,另一只手则移动到胸前口袋,两根手指往口袋中部按了一下,“老大,有个叫肖恩的人要见你。”
肖恩在看不见,却明显能感觉到地被审视当中静候了十几秒钟,穆尔经过电子处理的僵硬声音从门内的阴影中传了出来,“让他进来。”
这句话并没有立即令两个男人手中的枪从肖恩身上移开,右边那个男人说:“先生,你可以进去,但你的枪得暂时交给我们保管,这是规矩。”
肖恩微微一笑,他就知道台阶边缘的两根小型石柱绝非单纯的装饰品,于是,他取出雷玛士,交给了男人,两个男人才放下对准他的枪口,让在门口两边。
越过从门外看只是一片阴影的位置后,肖恩眼前豁然开朗,青黄渐变的圆型与红绿混杂的棱型拼接而成的地板纹案织出梦幻的基调,两列方型大理石柱与二楼回廊底部构成一个个拱门,与石柱上一模一样的盘旋式花雕及裸8女像一起,构成视觉滑坡,让肖恩的目光滑到尽头。那里,安放着一张金光闪闪的王座。
但穆尔并没有坐在那里,他此刻正站在王座上方的二楼回廊,双手撑在裹着金边的扶手上,对肖恩微笑,“肖恩,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不会再见到对方了,”低沉的声音在双层大厅中回荡,他伸手指了一个方向,“上来再说。”
按着穆尔指引的方向,肖恩找到了楼梯,上到二楼。沿着刻有蜘蛛纹案的大理石地板,肖恩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三四扇木纹清晰,钉有条型叶纹银片的门,来到穆尔身边。
穆尔比肖恩高出半个额头,但身体没那么壮实,给人予偏瘦之感,一袭以染金丝绸为主要材料织就,另有五彩丝线绣成的盘龙旋舞灵动的丝袍足以令人不会去注意他的身材,削瘦再度得以浮出,已是在过了绣花边领,攀岩到内凹脸颊的位置了。深深的皱纹在他脸上肆虐延展,这或许是无法阻挡的岁月留影,更有可能是纵欲过度地证明。尽管年龄比肖恩还大两岁的穆尔已经老了,但紧紧地逼着鹰勾鼻翼暴射出来的目光仍是那么刺人c深邃,令人心生寒意。
“穆尔,你一定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许多人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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