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都有恶,那种恶或多或少,或大或小,平时藏在意识的深处,在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地点,那些恶就会跳出来,做出一些自己也觉得不妥的事。
不管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善,我唯一确定的是我心中也有这样的恶。
比如现在我拿着那把钥匙,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虽然也有内疚和不安,但我还是决定用这把钥匙打开那间禁室。
我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我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没有时间认真去想,我也许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也许是为了要知道我那个潜在的情敌‘纤’到底是何方神圣,也许是为了知道凌隽更多的秘密,也许是为了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我心里的那个恶此时就战胜了我的理智,我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那个禁室门口,我心里砰砰地跳。
钥匙在锁孔里钻了几下,门开了。
我闪身进屋,然后又轻轻地将门关上。我此时的作为,就是一个贼。
一投霉味袭来,我赶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把喷嚏给打出来。这房间确实是许久没有打扫了,以前阿芳说过,每半月或者是一月凌隽就会让她进来打扫一次,自从我和凌隽的关系和好以后,好像他许久都没有让阿芳来打扫过了。
确实是一个很平常的房间,一张简易床,一张书桌,一个小书架,一个衣橱。
看直来倒像是一个学生的房间,书架上也没几本书,衣橱里更是一件衣服也没有,简易床上也没有任何铺被褥之类的东西。
唯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房间墙角放着一辆自行车,很旧的自行车。
我拉开书桌的抽屉,看到一个相框,我拿起相框,脑子里轰轰作响,因为那相框里的照片上的那个女生,实在是和我像极了。
我知道那不是我,因为我从来没有留过那种学生发型,那个长得和我极像的女生穿着一件白色体恤,甜甜地笑着,手里扶着的,正是一辆自行车。我再看看墙角的那辆自行车,显然就是照片上的那一辆。
没来由的我忽然就怒从心起。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以女人的直觉我几乎就可以判定照片上的女子就是凌隽酒醉后念着的纤。
她和我长得如此的像,所以凌隽一直以来都把我当成她的替身,在他意识最混乱的时候,他心里想着的是她,他在我身上亢奋地动作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把我当成是另外一个女人!
这是一种巨大的羞辱!是我所不能接受的!他可以不要我,可以让我滚,但他实在不应该把我当成是别人的替身,原来在他的心里我是没有灵魂的,只是一个有温热体温的别人的替身而已,他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把我当成是别人,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圆他缺失的梦而已!
我瞬间失去理智,将那相框重重地砸在地上,然后将那相框里的相片撕得粉碎。
人在愤怒的时候是不会考虑后果的,愤怒能让一个人的智商降到最低,然后作出最不合理的判断,作出最愚蠢的行为。
凌隽既然将这个房间列为禁室,那对他来说自然是极为重要的,这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承载着他某个时期的记忆或者情感,如果我毁了这一切,那就相当于毁掉他所有的念想和寄托,这将是对他摧毁性的伤害。这是最好的报复!我疯狂地想。
我开始砸东西,撕掉所有的书籍,砸掉抽屉里放着的所有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砸,将我心里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来。
这一刻,我心里的恶绝对的占据了我的理智,我变得愚蠢而疯狂。
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我打开门,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凌隽。他不是去钓鱼了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他看到我撕成碎片的照片和满地的狼藉,竟然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绝望,有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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