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和我的身体分离了一样,完全不听使唤,我站不起来了。
检查过后,医生说的那一系列的专业术语我并不是听得很懂,只知道我依然是中毒所致,而且中的是慢性毒,这种毒已经在我的体内潜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毒发了,影响到了神经,我的脚就不能动了。
至于什么时候能好,医生也只是说他们会积极治疗,但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恢复,那要看我的身体状况而定。
而且我现在住的是耳鼻喉专科医院,我要治腿,就还得转院。
这一次,我是真的崩溃了。
我不但成了一个哑巴,而且我还成了一个坐轮椅的人。
我知道这世上有许多坚强的人虽然身上有多处残疾都还坚强地活着,而且还在她们各自所在的领域作出了不俗的成绩,但我不是她们,我没有那么坚强,我扛不住了。
成了哑巴我也就认了,如果还要让我哑着坐轮椅过一辈子,那我真的接受不了,我已经失去了父母,我的爱人又变成了一副丑陋的怪样子,而且拒不和我相认,现在我又成了一个废人,一连串的打击让早就让我身心俱疲,我无力承担这样连续的重创。
人生太苦,生活太累,我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厌倦。
我想到了死,这一次,是真的想死了。
如果我以现在的状态苛活下去,也只能成为别人的拖累,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我躲在被子里用阿芳给我找来写字和她交流用的纸和笔写下一条简单的遗嘱,大概意思就是我名下所有的资产,包括齐氏的股份,全部由我的儿子齐志轩继承,在轩儿没有成年以前,交由冯永铭托管。
这件事太大,其他人做不了,只有拜托他了。
我将遗嘱放在枕头底下,然后无声地哭。
阿芳连续守了我好几天,也是累得不行,在我的劝说之下,她终于回去休息了,病房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夜已经深了,我从病房上趴下来,拖着残腿向前病房外面爬去,我住的病房在七楼,只要我能想办法落下去,我就可以不再承受这些痛苦了,一了百了,远离这个痛苦的世界。
我在医院的走廊里像动物一样用手着力向前爬行,值班护士都围在房间里不知道在说笑什么,并没有人发现我从病房里爬了出来,我努力地爬向走廊尽头,我只要能翻上那个围栏然后往下掉,我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我这都不能算是跳楼,只能算是掉楼,因为我脚使不上劲,根本谈不上跳,只能是借地心引力往下掉,我甚至连跳楼的资格都没有,我竟然没用到如此地步。
我终于爬到了走廊尽头,我扶着墙努力想爬上围栏,但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我手力量太小,根本不足以将我身体从地上提起来,两只脚像一对沉重的木头一样拖累着我。
我忍不住又哭起来,我竟然连死的能力都没有。
就在我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的时候,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一个人影慢慢地向我走了过来,他分明是看到了我,也看出来了我想要干什么,但他并没有着急来阻止我,因为他明显已经看出了我是没有能力爬上围栏的。
单看身形,我就知道他是冯永铭。
他停下,并没有伸手来扶我,而是摸出一根烟,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
我抬头看着他,走廊昏暗的灯光照射着他修长的身形,在墙上留下更长的影子。
“要不要我帮你?”他终于说话。
我说不出话,只有无声地哭。
他弯身将我抱起,放在了围栏之上。
夜凉如水,城市的灯火在凌晨闪得格外寂寥,夜风吹起我的头发,我冷静了许多。
“如果你掉下去,明天会上头条,那些仇富的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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