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消失了,那他的这一部份就归别人了,这就是他为什么有风险的原因。
走到哪里都一样,只要身上有财富,财富就随时可能给人带来安全隐患,齐氏那么小的集团公司,那么少的资产都可以逼得二叔害自己的亲侄女,更何况美濠集团这样在亚洲排名都靠前的大财团。
有时不得不相信一句偏执激的话其实有几分道理:金钱是万恶之源。
但事实上真正丑恶的其实不是金钱,而是人性,是人的贪欲,人总是想得到更多,欲壑难填,所以才让处在财富中的人相互倾扎。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我说。
“不应该是暂时,而是永远相信我。”凌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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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的家宴果然气派非常。伺候的女佣竟然多达十几个人。
白玉桌分两边坐满了凌家的主要人物,他们个个正装出席,不像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倒像是参加一个重要的商务应酬,完全没有一点家宴的感觉,我脑海里总是蹦出‘鸿门宴’三个字。
凌家是顶级豪门,在澳城商界是数一数二的巨人,但家规却迂腐得可笑,凌隽竟然拉着我一个一个地向前辈和长兄们敬茶。
这样的情节我只有在古装的电视剧里看到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让我遇上了。
敬过大娘二娘之后,接下来当然是大哥,二哥,三哥。
大哥凌锐,是现任美濠集团的总裁,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相魁梧,耳朵尤其大,是传说中的那种招风耳,他一脸的严肃,好像谁欠了他钱不还一样。
二哥凌坚,美濠集团高级副总裁,董事会成员之一,身材比凌隽稍矮小一些,相貌也还好,但一脸阴郁,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让人心里极不舒服。
三哥凌丰,职位最低,美濠集团高级助理,这个职位一听就有点打酱油的味道,但他却是几兄弟中除了凌隽之外最帅气的一个,皮肤很白,发型也很时尚,一直笑呤呤的,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我一一敬茶行礼,真像封建社会小媳妇嫁进门一样,憋屈得我想骂人。
“好了,都坐下吧,今天的晚宴,主要还是为了欢迎阿隽回来,阿隽离家十几年了,我们都以为他在外面飞黄腾达了,记不起这里还有一个家了,但现在他回来了,也是好事,人在外面落难了,最先想到的当然是回家,不然要家干什么?”大娘说。
这话表面上是在欢迎凌隽,其实话里充满讽刺,意思明显是在说凌隽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只好回到澳城来了。
我本来想反击,但凌隽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说话。也是,这里哪里有我这个外人说话的份。
“谢谢大娘二娘,也谢谢哥哥们还肯接纳我,都说落叶要归根嘛,我这些年漂泊在外,其实一直很想家,只是当初年轻做了对不起家里的事,一直不好意思回来,只好强忍思乡之情,现在回来家人还肯接纳我,我真的很感动。”凌隽说。
这话连我听了都觉得虚伪,凌隽那样的人肯说这么虚伪讨好的话,也真是难为他了。
“四弟,你这些年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没有丢我们凌家的脸吧?”二哥凌坚阴阳怪气地说。
这个二哥名叫凌坚,名字挺阳刚,但他却是阴气最浓的一位,不管是说话还是笑容,都有些阴阳怪气的,让人极不舒服。
凌隽并不恼,只是笑了笑,“二哥说笑了,我虽然漂泊在外,但我始终记得自己是凌家的人,当然不会干什么丢人的事,我在内地创办了自己的公司,生意也还做得可以。只是最近出了一些状况。”
“是么?这么说你比我们几兄弟都有出息了?你一个私生子,没名没份的,竟然自己创办了企业,而我们几个却只能靠爸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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