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隽就从京城飞了回来,他说事情很顺利,京城方面的朋友表示会向万华的相关部门‘打招呼’,让这个项目公开竞标,而美濠则可以参与竞标。(om)
这是美濠向振威开的第一枪,当然也是对振威背后的势力开的第一枪,这势必会引发一系列的争斗,那藏在下面的矛盾终于要开始浮出水面了。
虽然我对凌隽有信心,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万华这个地方水太深,一个前市长尚且能够被胡乱安上一个杀妻的罪名而入狱,可见这个地方是一方罪域,那些势力形成了一个黑暗而庞大的体系,只要是影响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用一些看起来非常荒诞但却又行之有效的手段来对付他们的对手。
而现在,我们就成了他们的对手,因为我们就要挑战他们的利益。
不说其他方面,单说能把一群人送进看守所,又能把一群人轻松放出来,就已经说明那个黑暗系统的强大,要不是凌隽动用京城的资源,在万华恐怕没有公司能与振威抗衡。
市场中各企业主体本来应该是在公平公正的环境中竞争,比拼的应该是一个企业的创新和营销等综合能力,但如果其中一家企业有了权力作为靠山,那竞争的环境就会变质,参与竞争的另一方就必须也要借助权力才能维持与对方的抗衡,这也是凌隽要飞京城的原因。
而这样的商业竞争最后其实会成为权力的博弈,这样的竞争环境就成了腐败的温床,没有权力作为靠山的企业根本没有参与游戏的机会,直接就被排除在了竞争的门槛之外,这也是为什么大企业越做越大,而大多有进取心的小企业却还是最终破产的原因,因为他们只是小虾,是大鳄的美餐,根本没有参与游戏的资格。虽然他们在有些领域其实做得并不差。
博弈即将开始,我感到一阵的紧张,用如履薄冰不足以形容我的惶恐,应该是有些胆战心惊。
“我们需要一份完美的计划书,要能打动所有的人。我们要拿下这个项目,必须!”凌隽说。
“这个项目背后是权力博弈,我认为项目计划书反而只是其次,就算是最后公开竞标,竞标的结果也只是权力博弈胜出一方的人胜出,不会有公正性。”我说。
凌隽摇头:“你太过悲观了,你说的当然也有道理,但是如果双方权力层面的博弈维持平衡,那么最终还是会回归到商业层面的较量,到时我们拿出的计划就必须要无懈可击,我并不奢望京城的关系能把这个项目直接就给我,我动用关系只是要求得一个大家公平竞争的环境,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当然明白,如果他不动用京城的关系,那这个项目都直接不会竞标,而是由振威直接做了,到时他们会出很低的收购价把土地从那些农民手里抢过来,然后在那里开发商业项目,赚得盆满钵溢,还是以慈善的名义,冠冕堂皇地做龌龊事。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坐到集团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了,不然我们就算是回到万华,也一样是被人杀得惨败而归。”我说。
“是啊,如果我没有这个身份,我根本不可能调动这些资源,我也就没有回万华的资格,回来了以后还是让人给打得落荒而逃,更别说什么报仇了。”凌隽说。
“现在咱们虽然实力比以前强多了,但我还是有些担心,这些人在万华经营太久,他们的关系网肯定很厉害的,我觉得我们还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我说。
“没有任何事是可以有绝对把握的,再有把握的事也存在变数,所以我们不必要去追求百分之百的把握,那样只会让我们裹足不前,风险也没你说的那么大,这一次我去京城就是一次试水,如果京城的关系有用,那万华这边就会答应把这个项目拿出来竞标,如果没用,那他们就直接会不理会我们的要求。”凌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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