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问明’敲响了北城区幸福路16号的大门,这里是中国共产党江苏省委一把手杨天星的家。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惊动了杨天星的警卫老赵,机敏的他立刻拨出手枪,轻手轻脚的靠近大门,小声问道:“谁?”
“清风。”问明低声说道,同时双眼炯炯有神、机警的扫视了一下周围。
问明同志!
老赵一听声音,脑海中就闪出这四个字来,急忙打开门,将问明迎了进去,又朝幸福路东西两边的黑暗中看了看,然后迅速合上大门。
“老赵,杨书记睡了吗?”问明焦急的问,地下党危急的形势,容不得他不焦急!
老赵顿时心中一惊,眼中掠过一丝异样之色,这个年青的同志平时稳如泰山,波澜不惊,今天怎么这般焦急?莫非……莫非出了大事?
“还没呢,在客厅看报纸。”老赵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又道,“快跟我来。”
老赵将问明引到客厅,杨天星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轻轻的将报纸放到茶几上,面带笑容的说:“问明同志,你来了。”
问明点了点头,脸上的沉重之色依旧如故,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老赵则是像往常一样,按着手枪来到院子里警戒。
杨天星请问明坐下,自己也坐到沙发上,缓缓打开纸条,读完的那一刻,古井不波的脸上骤然一变,额头上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党并不害怕正面凶恶的敌人,敌人越强,我们在严峻的形势中,也在不断的成长壮大,可是,党组织内部的叛徒,曾经给党造成多大的损失,杨天星心中可谓是一清二楚。
“问明同志,这是那位同志送来的?”杨天星取出手绢擦擦汗水,轻声问道。
“是,半个小时前送来的。”问明挺起身体,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又道,“杨书记,五年前,组织内部出现叛徒,江苏省委的几位领导全部牺牲,只有李书记一人死里逃生,今天,又出现叛徒,你……你看怎么办?”
杨天星长吁了一口气,重重的敲打着茶几,连连说道:“没想到,没想到啊,我们省委的老革命中也有叛徒,共产党员的觉悟呢?党性呢?气节呢?”
“杨书记,现在看来,这个叛徒级别很高,以送信的那位同志的地位,都没搞清他的情况,想必敌人对他的保护非常严格。”问明眉头微皱,一本正经的说。
“是啊,我想,那位同志肯定是无意中看见他的。”杨天星点燃一支香烟,又道,“问明同志,叛徒的事先不要声张,我自会处理,我想,那位同志也会暗中相助,记住,那位同志的身份很重要,一定要严格保密。”
“是!”问明严肃的说,心道那位同志及时送来消息,战斗在敌人的核心部位,一定要保护好!
“杨书记,这位亚历山大·卡……卡”问明沉吟半晌,结结巴巴的说。
“亚历山大·卡尔斯基。”杨天星干咳一声,笑着纠正,又道,“原本这位苏联同志的身份是绝密,但现在敌人都知道了,我就告诉你吧,这位同志是共产国际的秘密代表,在苏联大使馆任职,原本今天中午12点在南京火车站上车前往陕北保安,向党中央传递共产国际的重要情报,可是,在火车站遇到了袭击,万幸的是,他身手很好,从容脱险了。”
问明闻言心中一凛,咬牙切齿的说:“杨书记,肯定是叛徒泄露了苏联老同志的行踪,你说这国民党反动派真是反动啊,怕日本人都怕得要命,还敢惹苏联这头熊。”
“知道苏联老同志行踪的,只有省委的几位领导,所以我才敢说省委中有叛徒。”杨天星愤愤的说,又道,“国名党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并不是冲他苏联人的身份,而是冲他共产党的身份,因此,我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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