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内庭院毗连,画阁深楼,槐树连片,芙蓉花开。
名贵的鹦鹉、画眉等雀鸟挂在庭廊转角。
不远处是一个大理石的大型屏风,挡住了后面正房大院,苏谨心瞧着那些世家夫人、小姐们结伴,有说有笑地皆往那里走去,想来必是云夫人所住的院落。
两边是几间厢房,厢房外站着几个翠衣丫鬟,皆垂头恭立,等那些世家夫人、小姐们走近时,就打起帘子,迎她们进云夫人的正房。
“二小姐”巧兰刚欲出声,却被苏谨心捂住了嘴,拖着她转了个方向。
二小姐,这是云府啊,不是我们苏家,您怎么能随便乱闯,巧兰急得都快哭了,她知道她家二小姐向来胆大,什么事都敢做,但云府内宅深不见底,望不到头,这走错了,就出不来了。万一被人当成窃贼,她们就惨了。
呜呜她就知道她家二小姐突然转变了心意,与大小姐一起来云家,肯定是意图不轨。若没有半分好处,以她家二小姐不吃亏的性子,天塌了,她都不会来。
“你们两个,站住!”突然,一个云府的管事喝住了苏谨心主仆两。
巧兰低了头,整个身子都缩在了苏谨心的后面,苏谨心暗笑,拽着巧兰慢慢地转过身,刚要准备一番说辞,却不料,那管事问都不问,就劈头盖脸地就骂了过来,“府里的下人都被夫人那边调过去帮忙了,现在人手不够,你们两个还敢在此胡闹,简直是岂有此理!”
巧兰啊了声,听得一头雾水,“我们是”
“住口,新来的,就可以不守规矩了,你们当云府是怎么样的人家,啊!”年约三、四十的管事,圆脸体胖,骂她们时下颌的几根胡子一翘一翘的,还不让巧兰开口解释,苏谨心见此忍不住想笑,感情,这管事是将她跟巧兰当成了云府新来的小丫鬟了。
二小姐,您现在还有心情笑啊,本来给您准备的烟罗纱裙,被您换成了一身素淡,现在好了,堂堂的苏家二小姐让人当成了云府刚来的丫鬟,巧兰哭丧着小脸,哀怨地望着苏谨心。
苏谨心也瞅了瞅自己今日所穿的衣服,素淡是素淡了些,但也是名贵的织锦,还有衣襟处的刺绣,那可是出自大家之手,寻常的百姓,根本就穿不起。
难道是自己的这张平平无奇的脸?苏谨心朝巧兰怒了努嘴,示意她不要开口,又敛了敛衣襟,将衣襟上的刺绣遮掩,如此一来,乍看过去,确实与云府的丫鬟一般无二。
云府家底丰厚,府里的上等丫鬟穿的也是绫罗绸缎,可能管事以为苏谨心主仆两是哪个府里的老人塞进来的,故而也未有所起疑。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啊!”管事催促道,心下却道,这些个仗着老子娘都是府里伺候过老太爷或太老夫人的丫鬟,个个娇生惯养的,就跟府里的小姐一样,哼,穿着再好,也不过是个下人奴婢,还能飞了天去。
“是。”苏谨心故作恭敬地应答,拉着愁眉苦脸的巧兰,赶紧跟在了管事的后面。
因是管事带着苏谨心主仆两出了云夫人的院落,故而也没有人起疑苏谨心的身份,毕竟苏二小姐在外的名声虽响,但见过她真容的人并不多,而且顾夫人还在庭廊处等着顾思婷与苏谨妍,到现在还未过来,那就更没有人能认出苏谨心了。
穿梭在云府的内宅中,苏谨心本来想中途带着巧兰溜走,但这管事实在看着紧,走两步,回一次头,让她们想跑都跑不了。
巧兰小脸带泣,紧张地跟着自家的二小姐,害怕地连走路都走不稳,这是云府啊,被人发现了,可怎么是好,即使二小姐是苏家的嫡小姐,但云府的人,根本就不会卖苏家面子,在云家面前,连临安知府都是卑躬屈膝的,更何况是小小的苏家。
苏谨心倒是随遇而安,时不时还与管事说上两句话,一番阿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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