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让苏谨心这个小贱人在云夫人的生辰之宴上出尽风头。
“大小姐,请。”在苏谨心说出要苏谨妍作画时,懂得察言观色的芷兰就从捧着宣纸、笔墨过来,放在了桌案上。
苏谨妍吓得更心慌了,倾城的容颜泪痕隐隐,踌躇着不敢上前,也不敢拿笔。
“谨心,你这不是在为难你大姐吗,这作画,又不是花银子买东西,什么时候想作画,就可以画得出的。”苏老爷一味的偏袒,虽然谨心的话也言之有理,但长女妍儿的才名,整个临安城都知道,做不了假。
苏谨心一声冷笑,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桌案上的狼毫,苏谨妍见状,吓得花容失色,当即扑上前,打翻了砚台,“算了,不给就不给吧,何必为了一支紫竹箫伤了我们姐妹两的情分,爹,这紫竹箫二妹既然这么喜欢,女儿不要了,就当送给二妹好了。”
这话说得她苏谨妍多么委屈似的,而苏谨心就却成了强抢大姐东西的刁蛮妹妹,苏老爷听着心里暗叹,更觉得长女苏谨妍懂事,把姐妹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妍儿”
苏谨妍哭哭啼啼地跑了,苏老爷与谢姨娘忙去追着安慰。
“二小姐,您受惊了,也早些休息吧。”梅姨娘同情地看了眼苏谨心,朝苏谨心行了礼,便离开了。
“这到底是谁抢谁的东西啊。”巧兰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奴婢真没见到抢别人东西,还抢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就是,看大小姐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奴婢就气得想上前打她一顿,为二小姐您出气。”芷兰也跟着恨恨道。
“二小姐,呜呜您百口莫辩,老爷竟连您为自己洗清冤屈的这点时间都不给您。”晴兰哭着道,“若二小姐您刚刚作了画,真相就可以大白了,那老爷就会相信您了。”
“算了,就当遇到一群疯狗乱咬人,本小姐都不计较,你们几个还计较什么。”苏谨心自嘲地一笑,这样的苏家,这样的爹,教她如何待得下去。
“翊儿怎么样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翊儿的病,谢姨娘与庶姐苏谨妍这母女两,就让她们在嚣张几日吧。
芷兰黯然地摇了摇头。
苏谨心无缘由地心一疼,不顾膝盖上的疼痛,就慌忙跑向翊儿的院落。
“苏谨心,你弟弟病成这个样子,你还有闲心出府赴宴,我看你,是不是巴不得你弟弟早死啊。”林氏一看到她,就是仇人般的怒视,“是,娘这些年是亏欠了你,但你也不该诅咒你弟弟去死啊。”
“我没有!”苏谨心厉吼,这一吼,倒把林氏吓住了。
她在外受了欺负,林氏不管不问;她在府里被谢姨娘与庶姐苏谨妍母女两逼迫,林氏也不关心,却把翊儿的病,都怪在她头上。
“娘不是说阮姨娘是害翊儿的罪魁祸首吗,现在阮姨娘都死了,娘还想怎样!”亏林氏还是处州林家之女,宁可相信那些道士之言,也不相信大夫的话,苏谨心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冰冷。
林氏忽然有些怕了,低低道,“可能祸害翊儿的,不止阮姨娘一个人。”林氏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冤枉了阮姨娘,这杀人偿命的大罪,她是承担不起的。
“娘,再过个半年,我们苏家又得添小少爷了,您这个当家主母,是不是也该退位让贤了。”林氏不让她好过,那她,为何要顾念着林氏是自己的亲娘。
苏谨心的话,犹如针刺,狠狠地刺到了林氏的心里,翊儿活不了多久,这就意味着,她这个苏夫人迟早有一日会被谢姨娘一脚踹下去,谢姨娘先是老爷的平妻,随后,再是未来的苏家少主的亲娘林氏越想越害怕,本就有些神情恍惚地她,就变得愈加似疯似狂了,“不,不会,翊儿不会死的”
是啊,前世的林氏受不住翊儿早夭的打击,是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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