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姨娘见苏谨心突然大发善心地帮她在苏老爷面前说话,心下一惊,这个小贱人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不会是想着怎么谋害她们吧,她得小心应付着,免得再着了她的道。
不过,这小贱人说的这两句话,倒也正中她下怀,顺着苏谨心话中的意思,谢姨娘一脸悲凄地道,“老爷,贱妾这几日害喜严重,晚上还睡不着,本来,这打理府里的事,都是该夫人做的,但夫人如今这个样子,又无法为老爷分忧,老爷把府里的事交到贱妾手里,贱妾即使再累,也会咬牙撑下去”谢姨娘极力地说自己如何如何地为苏家尽心尽力,为的就是让苏老爷看在她这些日子帮林氏打理苏府,饶过她的女儿苏谨妍。
林氏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谁害的?谢姨娘,亏你还有脸说帮林氏,明明是你巴不得林氏早点疯,好让你早点夺了林氏的权,苏谨心嘴角讥诮,她虽厌恶林氏,但林氏毕竟是她的亲娘,自己的亲娘被仇人逼疯了,苏谨心心中多少是有些悲愤的。
“爹,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谢姨娘怀着我们苏家的孩子,您竟然还让她再打理府里的事,若她累着了,伤到了谨心的小兄弟,谨心可不依啊。”苏谨心嬉笑道,“不如这样,梅姨娘她所幸无事,也该帮着爹分担一些啊,再说,娘的病不过是一时的,等娘病好些,自然会重新帮爹打理苏家。”
什么,苏谨心这个小贱人想让梅姨娘来分她的权,谢姨娘气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本来她话里的意思是帮老爷不辞辛劳地打理苏家,但被苏谨心这个小贱人一说,却完全变了味,更让她陷入进退两难,说自己不累吧,那刚刚说的话就是自打嘴巴,但若说累,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上的权一点点地被梅姨娘分走,谁不知道那梅姨娘是苏谨心这个小贱人的心腹,府里的权给了梅姨娘,不就是给了苏谨心这个小贱人。
谢姨娘当即被堵着说不出一句话。
“爹,大夫说娘只是担心翊儿的病,才会暂时分了神,有些恍惚。”
明明夫人已经疯了,但二小姐指鹿为马,偏偏说夫人没有疯,正堂内所有的人心中震惊,二小姐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当着老爷的面说谎都脸不红气不喘,说的跟真的一样,最重要的是,老爷明知夫人是疯了,还不敢反驳二小姐的话。
坐在主母位上的林氏,被秋荷哄着,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着,而她的这副摸样,确实与平日端庄高贵的苏夫人无异,苏老爷不禁心里又动摇了几分,难道林氏真的没疯?
“啊绣,你就安心养胎吧,府里的事,我让霞儿帮着你打理。”倒不是苏老爷被苏谨心说动,而是他看到谢姨娘一脸憔悴,再想到他膝下子嗣艰难,自然不希望谢姨娘再有个闪失,伤到了他未出世的儿子,当然,苏老爷是苏家的一家之主,在他心里,也根本没把府里的这几个女人放在眼里,苏家是他的,他让谁打理府里的事,就让谁打理,她们几个再这么斗,还能飞出他的手心。
“老爷,可是梅姨娘”谢姨娘哪能愿意到嘴巴的肥肉给梅姨娘分了去,她刚想说梅姨娘只是个姨娘,但一想到自己还没当上苏夫人,也只是姨娘,说梅姨娘不配打理苏家的话就只能咽下。
同样都是府里的姨娘,凭什么事事都让谢姨娘占全,苏老爷把暂时打理府里的事交到谢姨娘手里,梅姨娘与柳姨娘心里都是不服的,但柳姨娘向来怕事,也就不敢说什么,可梅姨娘不一样,她也是有野心的,只不过平日是被谢姨娘压制,把气闷在了心里,如今见苏谨心给她讨了这么一份好差事,心中对苏谨心愈加感激,当日她投靠二小姐果然没有错,二小姐说,这个苏家迟早有她的一份,刚开始她还以为二小姐在说笑,她只是苏家一个小小的姬妾,哪轮的上她对苏家指手画脚,但今日二小姐一步步地逼着老爷让步,让她又惊又喜,若能在苏家占有一席之地,日后等她容颜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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