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忽然记起孩儿在松阳县还有几件公务要办,临安府不宜久留,孩儿先回去了,您多保重。走,快走!”苏天耀匆匆忙忙丢下一句话,就催促着他手下的一班衙役,慌乱地撤离苏谨心的院落,与其说是走,更像是逃命,两步并作一步,跌跌撞撞地,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
苏天耀这是在大白天见鬼了吗。
一群平日威风八面的县衙官差一下子都个个落荒而逃,走得干净,苏娉婷满眼诧异,随后,插着腰大笑起来,“算这个小畜生还有点良知,不然,老娘非打死他不可。哈哈哈上苍果然是开眼了!”这苏家,除了谨心侄女,有谁没干过几件龌龊事,三哥就不说了,就连死去的爹,都是一身血债,还都还不清。
苏娉婷的嗓门极大,这一大笑,使得正在大打出手的苏家人皆停了手,再看到院落中的一班县衙官差也都不见了,皆震惊地呆在了当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苏天耀好端端地跑什么?
苏二小姐竟然把县令大人都吓跑了!
在场的苏家人此时望向苏谨心的眼中多了几分敬畏,这个苏谨心到底跟苏天耀说了什么话,居然可以把一向不可一世的苏天耀吓得三魂去了七魄,犹如丧家之犬似的,一路磕磕碰碰地逃出苏家。
“耀儿,耀儿”苏大爷慌了,忙朝着苏天耀远去的背影,连连大喊,他跟三弟争苏家的家主之位,若没有耀儿这个当官的儿子在,他拿什么争,更拿什么与三弟抗衡。
在场的苏家人都是满脸的难以置信,谢姨娘更是绝望地睁大了眼,眼中布满血丝,狰狞恐怖,她败了,败给了苏谨心这个小贱人。现在,她不止把自己逼上了绝路,还赔上了浩儿的一条小命。这一仗,她输得血本无归,输得彻底!
浩儿,娘对不起你啊,你才六岁,才六岁,怎么能死啊!
院子中的局势突然逆转,苏二小姐谈笑间,便乾坤在握,或许,今日的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吧,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容,纯善得不染浊华,谢姨娘恨不得上前去撕裂她那张伪善的脸,这般碍眼的笑,太讽刺,太虚伪。
啊
谢姨娘忽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地悲吼,随后,满是血丝的双目死死地盯着苏谨心,厉道,“苏谨心,你这个天煞孤星,你将来会克夫克子,你不得善终,不得善终!”
是啊,苏家最尊贵的嫡女是命犯孤煞,谢姨娘一提,在场的苏家人皆下意识地后退,离她远远的,并一脸防备地看着苏谨心,仿佛一被苏谨心靠近,他们就会跟着祸事不断,倒大霉。
谢姨娘临死了,还在挣扎,还妄想诬陷她,苏谨心冷笑,“诸位叔伯,难道你们也认为谨心是天煞孤星,会祸害苏家,是吗。”
这一声冷笑,吓得在场的苏家人心中一阵警戒,头皮发麻,仅凭一张利嘴,就能把苏天耀赶回松阳县,苏谨心这个尚未及笄的黄毛丫头,又岂是泛泛之辈。
苏谨心缓步走向谢姨娘,在场的苏家人却一个个退避三舍,不敢直视这位年仅十四岁的苏家最尊贵的嫡女,只见她抬手,那钳制谢姨娘的两名中年仆妇放开了谢姨娘,谢姨娘身子一软,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却再也爬不起来了。
“谢姨娘,你说本小姐是天煞孤星?呵呵,此事的真相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以为如今被你当日买通的天清道长不在,你就可以肆意诬陷本小姐吗?”苏谨心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姨娘,绣着幽兰缠枝的绣鞋一脚重重地踩在谢姨娘的手上,清眸戾气,“你看,这是什么!”
苏谨心的一脚,踩得极狠,痛得谢姨娘死去活来。
一张宣纸从苏谨心的衣袖中拿出,展开,并当着在场所有苏家人的面,苏谨心朱唇微启,“这上面有天清道长亲笔画押,白纸黑字,说的清清楚楚,本小姐根本就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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