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人看着几个庶出的女儿被苏谨心身边的这些丫鬟们羞辱,而自己身为她们的嫡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能帮她们,倒不是苏大夫人宅心仁厚,而是她一个长辈,在苏谨心这个尚未及笄的黄毛丫头面前,连一丝威严都没有,想她活了五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的狼狈,这么的颜面无存。
“谨心侄女,莫要逼人太甚,她们都是你的姐姐,与你同属一脉,你今日如此对她们,你就不怕”
“呀,大伯母,您的衣衫似乎也乱了。”苏大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二小姐一声故意惊叫,吓得当即闭了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若让苏谨心的丫鬟也在她身上一阵摸索,她在那些世家夫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呵呵,苏二小姐一阵低笑,笑得苏大夫人和几位庶姐花容失色,几位庶出的堂兄害怕地低下了头,苏谨芳更是躲在了苏大夫人的身后,“娘”这个堂姐好可怕,逼得爹都是惨败地离开,也不知接下来又要怎么对付她们。
苏老爷早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苏家的大权都在她手里,连他都是看着她脸色行事,刚刚要对付大哥,这个女儿要利用他,才对他恭敬了几分,否则她是不会拿正眼看他这个当爹的。
唉,想不到我苏守正一生谋划,费尽心机抢来的苏家,却给这个小白眼狼做了嫁衣,苏老爷无力地靠在花梨木椅上,恨恨地盯着苏谨心,心中自然是万分地不甘心,但不甘心又如何,他现在一身病,临安城的大夫都请遍了,还是回天乏术,除非是林家那位眼高于顶的大舅兄肯赐他灵丹妙药,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只可惜啊
“退下。”苏谨心一挥手,巧兰、芷兰、晴兰等几个丫鬟终于松开了几位苏小姐,而此时,这几位苏谨心的堂姐们,一个个衣衫半解,发髻散了,妆容也哭花了,惨不忍睹。
看到苏谨心缓步走向她们,下意识的,都缩成了一团,面带惊恐。
“大伯母,到底是谁逼人太甚,你们仗着自己是苏家的长房,就处处不把我跟翊儿放在眼里,平日你们在府里顺手牵羊拿走一些,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苏谨心一声冷笑,“那是本小姐心情好,不与你们计较,可你们倒好,蹬鼻子上脸,越发不知轻重!”苏谨心手指苏家的横梁,目光威凛,“这苏家,是翊儿的!”是顾小六的,谁觊觎,便是与她为敌。
女子清越的声音,决绝与冰冷,一出声,便已威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苏大夫人惶然无措,惊得瞪大了眼,这个侄女竟敢当众骂她,不是指桑骂槐,而是面对面的,连拐弯抹角都省了,就这么直接数落呵斥她,丝毫不把她这个长辈当一回事。
“你你”苏大夫人抚着胸口,险些要晕倒。
“大伯母,刚刚大伯可是发了毒誓的,您最好回去盯紧些,免得谨芳堂妹和天耀堂兄日后遭殃。”苏谨心再走近了几步,在苏大夫人耳旁一阵低语,还有半个月她就该及笄了,她可不希望在自己的及笄礼上遇到那一群苏家倚老卖老的叔伯们,刚才苏谨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说苏大爷已经去请了苏氏一族的族长,若是把那个老爷子请来,那事情就麻烦了,倒不是她怕,只是这个时候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想到刚刚的那个毒誓,苏大夫人更是惊魂未定,太毒了,世世代代为奴为婢,还永世不得翻身,苏谨心这个侄女,到底是不是人,这么毒的誓也敢逼着她大伯去发。
“你放心,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我都不会让我的耀儿和芳儿有事的。”老爷为了苏家的钱财,可以放弃一切,但她却做不到,苏大夫人惊惧地看着苏谨心,她知道这个侄女是故意提醒她的,还带着威胁,若她不照办,只怕今日这个侄女是不会让她堂堂正正地走出苏家的祖宅。
要是和这些个庶女一样,她也一身凌乱,披头散发地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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