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办完,若照与云家的约定,这个月底苏谨心就该出嫁了,但整个苏家,除了被蒙在鼓里的苏老爷,谁都知道二小姐要带着夫人上处州看病,哪还有什么喜事。
苏谨心之所以瞒着苏老爷偷偷行事,也是怕苏老爷再生事端,阻扰她离开,别看苏老爷现在病倒在床榻上,面上不插手苏家的事,但私底下可没放弃过把苏家的大权再抢回来,好在苏谨心将梅姨娘放在苏老爷身边,因此,每次苏老爷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苏谨心都会事先知道,然后再不动声色地逐一化解。
苏老爷屡屡败下阵来,郁结在心,这两日就病得愈发重了,躺在病榻上的时间也比以前多了,年前苏老爷还能下床在府里走两步,这会儿体中风邪,双腿已不能行走,当然,多半是被苏二小姐气得。
“苏谨心,你个忤逆女,混账东西!你翅膀硬了,连你爹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
远远的,苏府的下人就能听到躺在床榻上的苏老爷一阵咆哮,皆识趣地退到一旁,装聋作哑。
“苏谨心,你敢离开临安府,我我我就把你逐出苏家,以后你就不是我苏守正的女儿!”
二小姐先是擅自决定拖延婚期,接着要离开临安城上处州,而且都是先斩后奏,临走了才告诉老爷,老爷不动怒才怪。
砰这回老爷连药碗都摔了,看来气得不轻。
“逐出苏家,好啊,等会儿女儿就让人去拿族谱,爹把女儿的名字在族谱上一划去,多省事。”二小姐,您别说气话啊,苏家没有了您,苏家就要易主了,守在门外的丫鬟、小厮们个个着急,偏偏那位顽劣的大少爷还跟着添乱,“爹要赶姐姐走,我也不当苏家大少爷了,反正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好啊,好啊”躺在床榻上的苏老爷半撑起身子,颤抖着指着苏谨心和范弋楚姐弟两,眼中冒着怒火,这一个两个的,都想气死他不成,“滚,都给我滚,我苏守正没有你们这种不孝儿女。”
“霞儿,你马上去请四爷来,说老爷我想通了,等选个吉日让天宝过继,以后天宝就是苏家的下一任家主!”苏老爷转头,对梅姨娘怒吼道。
梅姨娘愣住了,四爷家的公子过继给老爷,那大少爷怎么办。
“梅姨娘,我爹似乎又发病了。”苏二小姐轻描淡写地说着,并悠闲地坐在桌旁,苏老爷被夺了权之后,脾气是越发大了,动不动就骂人,不过想想也是,本来手握苏家的生杀大权,这会儿只是个傀儡家主,怎么可能不憋屈。
呵呵巧兰、芷兰等几个丫鬟一听苏二小姐的话,皆捂嘴发笑,二小姐也太狠了,居然把老爷的病说成跟夫人一样的,夫人神志不清,疯傻了,难道老爷也是。
呵呵呵一屋子的人都忍俊不禁,连梅姨娘也被苏二小姐的话逗得暗笑,这天底下也就二小姐敢这么说自己的爹,女子三从四德,在家从父,二小姐却是直言说不必理睬自己爹说的话,就当他疯了。
“你!”苏老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恨不得当场就把苏谨心这个忤逆女给掐死,但他也深知这个女儿决定的事,他是拦不住的,最后,苏老爷不得不妥协,“你带你娘去处州可以,翊儿必须留下。”虽然处州离临安府也不远,但处州那一带多高山险峻,盗匪猖獗,他就翊儿这么一个儿子,万一翊儿有个三长两短,岂不要他老命。
“不要,我要跟着姐姐。”范弋楚当即不乐意地喊叫起来,并用眼神威胁道,苏谨心,你敢丢下小爷试试,但威胁的眼神,在苏谨心看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好像她苏谨心要抛弃他似的。
“翊儿,爹知道以前对不起你,但爹老了,说不准哪日就撒手而去了,你不在爹身边,你让爹如何放得下心”苏老爷声音虚弱,但言辞恳切,眼中也含着泪,应该是发自肺腑,可惜 ,眼前的翊儿,却是范弋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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