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心在言语之间丝毫不给云公子面子,云公子的脸色愈发地阴冷。
“苏谨心,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她的脾气是越来越恶劣了,以前只道她没心没肺,现在她是连最基本的仁慈之心都没有了,动不动就诅咒别人死,这样狠毒的话,亏她也说得出口,云公子清冷的脸上寒气逼人,眼中更是带着对苏谨心的失望,身为苏家的嫡女,她难道不明白,在世家望族中,正妻的宽容与大度,是必不可少的。他没指望她能善待莹儿,但她这个样子,日后教他如何放心把当家主母的位子交给她。
“云澈!”眼看着云公子要出手,梁孟臣忙拦住了他,劝道,“未来表嫂只是在说气话,她的性子你还不了解,脾气倔得很,不撞南墙她就不回头,再说那七颗莲子是林家小姐的陪嫁,何等的名贵,怎么可能会在未来表嫂手里,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苏大人给了未来表嫂,那也是救表嫂命的。”何必为了保住郑雪莹这么一个小小的姬妾,却让未来表嫂赔上性命,不值得。当然,这句话梁孟臣是偷偷在心里加上去的,他怕这一说出口,极有可能会惹得云澈不快,反而连累了苏谨心。
梁孟臣是温吞的性子,这一大段话讲下来,慢悠悠的,又耗费了不少时间,但难得的是,云公子也耐着性子听他讲完,只是郑雪莹就惨了,捂着隆起的腹部一直喊疼,哭得死去活来,若刚刚还有几分是假装,这会儿倒像是真的动了胎气,腹部在一阵阵的抽痛。
“梁公子,你不要被苏谨心那个恶毒的女人给骗了,什么用来救命的良药,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她自己杜撰出来的谎言。”郑雪莹哭得梨花带雨,模样看上去也是楚楚可怜,虚弱道,“我自小跟着爹饱读诗书,上古的医书也涉猎过一些,那处州白莲的功效,除了滋补调养身子之外,还从未听说过可以治寒症的。梁公子,苏谨心她是骗你的。”
这会儿,郑雪莹也不喊苏谨心为苏二小姐了,而是愤愤地指责着苏谨心,将苏谨心说成了一个为了自己容貌而不顾他人性命的自私自利的女子。郑雪莹才不会管那处州白莲是不是苏谨心的救命良药,苏谨心死了,那就正中她下怀,若没有死,她也绝不会让苏谨心吃了那七颗莲子,一张相貌平平的脸都能迷惑众多男子,一旦有了绝世倾城的容颜,那还了得。郑雪莹越想越不甘心,无论如何,这处州白莲她势在必得。
“郑雪莹,你胡说八道什么,未来表嫂她不是这样的人。”饶是性子温和的梁孟臣也不禁被郑雪莹说的话气得火冒三丈,“未来表嫂她究竟欠你们什么了,她有必要为了你和你腹中孩子的安危去向苏大人讨要七颗莲子吗?你是谁,她又是谁!郑雪莹,你有何资格与未来表嫂相提并论!”一个不值一提的姬妾,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看在死去的郑夫子还有那周颐大哥的面上,他早暗中派人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杀了。
本以为将苏谨心这个黑心又固执的女子的病说得严重些,云表兄会心软,想不到云表兄被这个郑雪莹迷了心智,是非黑白都颠倒了。
不过,看苏谨心这般紧张那传言中最上等的处州白莲,想来,这处州白莲对她很重要吧。
“未来表嫂,快,你快告诉云表兄,说那处州白莲是治好你旧疾的唯一药方,没有它,你会死的,快,你快说啊。”梁孟臣转身将苏谨心推到云澈的面前,着急道。
苏谨心刚出生不久就被林老爷拿她试了药,这事云公子是知道的,但他并不知那治好苏谨心药方上的药是哪几味,现在听梁孟臣提到了处州白莲也是其中的一味药,有些怔住了,望着苏谨心的眼中有怜悯,却也有怒气与怨愤,这个女子从来就不信任他,她的话十句中有九句是假的,就如同她说她要帮他铲除苏家,找到苏家当年劫持朝廷赈灾款银的证据,可一转身,她又反悔了,等他下令临安知府查封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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