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向来敬重范大人刚正不阿,正气凛然,希望这次,范大人也不会令本公子失望。”云公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旁的梁孟臣忙朝苏谨心看了一眼,目露忧色,但凡云表兄要做的事,没有谁能阻止得了,苏谨心,你就不能对云表兄服一次软吗,只要你肯认错,乖乖地跟云表兄回临安成亲,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奈何梁孟臣在一边干着急,而苏二小姐依然倔强地站在正堂内,丝毫没有下跪赔礼的打算。
“既然此案牵连甚大,那就由老夫亲自来审吧。”范老要接手这个案子,金知府自然求之不得,他忙从桌案下爬出来,仓皇退到一旁。
“范锴,公堂之上,要审也是我顾六哥审,你一个小小的江南按察使,莫非想违抗皇命!”秦怀显当即请出御赐的尚方宝剑,金知府一见,双腿一软早已跪了下去,而满堂的人也随之跪了一地,山呼万岁,包括范老。
“云澈,你为何不跪?”秦怀显手捧尚方宝剑,走近云公子,厉道。
“要我家公子下跪,秦二爷,您可真是好大的口气。”云喜忽然高声道,“您可知我家公子是何人。”
“不就是临安云府的三公子,还能是什么人。”秦怀显嗤之以鼻道。
“退下。”云公子淡淡地出声,喝退了云喜,随后淡漠地扫了眼秦怀显手中的尚方宝剑,冷笑道,“秦公子,你确定你手中的剑是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吗。”
此言一说,不止秦怀显变了脸色,就连顾六公子也心中一惊,当日,他的钦差卫队是被淳安侯阻拦于苏城,根本就来不了处州,可现在,钦差卫队赶到了,而且还是由江南按察使亲自带过来的,难道顾六公子的心中生出几分不安,难道范锴也跟淳安侯站在了同一条线上,如今朝廷多事,他这个大理寺卿的位子,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就等着他一死,那些王侯公卿再把自己的人送到这个位子,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制衡他们。
秦怀显握紧了尚方宝剑,明黄色的绸布裹着剑身,只留出一段剑穗。只要他一拔出来,这尚方宝剑是真是假,自然一眼就可辨认,但此时此刻,秦怀显不确定了,他看到顾六公子一脸凝重,也察觉到了此事的严重,倘若尚方宝剑是假的,那么往深了想,这个由江南按察使大人带过来的钦差卫队,到底还剩下多少人是效忠钦差大人的。
当然,就算这尚方宝剑是真的,可钦差卫队中安插了细作,一样是危机四伏。
这些所谓的正道之士,果然是卑鄙!
唉,也怪顾六哥为情所困,除了他的谨心堂妹,别的事别的人都抛在了一边,否则以顾六哥这些年养成的警惕,怎么会发现不了自己的钦差卫队被人暗中安插了人。
秦怀显越想越慌乱,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
“云公子,得罪了。”秦怀显纵使心有不甘,但顾及到顾六公子如今的安危,也就忍下了这口气。
范老起身后,就径直走到桌案旁落了座。
“处州林家近百年来在江南乐善好施,悬壶济世,老夫绝对相信林老爷的为人。”范老一说完,林老爷和林夫人皆感激涕零,跪在地上连连对范老磕头。
形势逆转,林家一旦洗脱嫌疑,苏谨心的处境便可想而知了,以郑雪莹的咄咄逼人,吵着要苏谨心为她死去的孩子偿命,苏谨心今日要想全身而退,就不太可能了。
郑雪莹的眼中闪过一道得意之色,苏谨心,看这回谁还敢帮你,人都是自私的,就算你那个堂兄是千般宠爱你,可一旦威胁到他自身的安危,他还会舍了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吗。
“顾六哥。”秦怀显忙拽住顾六公子,摇了摇头,范锴与云澈都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目标只有顾六哥一个,若顾六哥聪明的话,现在就明哲保身,让他们抓不到把柄,这样看在皇上亲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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