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心,日后你休想再骗过我了。”这个狠心的女子,怀了孩子却不告诉他,为了不让他有负罪感,竟瞒着他私自决定了孩子的去留,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做反而会让他更加痛不欲生,在她眼里,难道他真的就这么没用吗,需要靠她一个女子来保护他,顾六公子俊美如俦的脸上尽是掩不住的悲伤,倾身近前,他低头吻在了苏谨心紧蹙的眉间,极尽温柔,也极尽缱绻。
吱呀一声,房门再次打开。
“邢大娘,这里。”林氏这次进来时,是带了一个较年长的妇人,衣着朴素,身形消瘦,是临安城西街一带远近闻名的稳婆。
因这位邢大娘平日都是给临安城的世家望族府上的夫人、少夫人接生,包括那些夫人、少夫人小产时,也是经邢大娘之手,故而寻常小门小户的人家是请不动这位大名鼎鼎的稳婆的,但好在林氏手中还有些值钱的首饰,那邢大娘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这些玉镯、耳环的,便知这些东西价值不菲,当即就答应了,只是来到这处小院子,还是心里惊讶了下,能拿得出这么贵重首饰的苏夫人,竟然住在这么简陋的院子里,实在太奇怪了。
“贵府的小姐是如何小产的?”邢大娘踏进小院子,便以为这处的主人最多也是比普通百姓富足些,根本比不了临安城的那些世家望族,但现在,她走进了苏谨心住的闺房,她的眼就直了,这哪是一个小门小户人家小姐的闺房,名贵的玉石铺地,并凿出一片片的莲花,细碎的小珠子串成了珠帘,官窑产的青天瓷釉,就像不要钱似的,比比皆是,钱家算是临安城的一大世家了吧,但钱夫人的房中也就只有一两件官窑产的青天瓷釉,那钱夫人还当宝贝似的,供在一旁不让人碰一下,还吹说是如何如何的稀有珍贵,没有身份的人家根本就别想拥有,可若让钱夫人看到这位苏小姐房中的青天瓷釉,不知会怎么想,呵呵,邢大娘越看越两眼发亮,我的天,那琉璃灯盏是用金子镀的吧,可真舍得,还有这桌椅茶具,一看就是最上等的,与那云家相差不了多少。
珠帘掀开,邢大娘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正昏迷的女子。
临安城才貌双全的世家小姐,邢大娘几乎都见过了,但对于苏谨心,邢大娘想了半日也想不出她是哪家的小姐,或许是刚搬来的吧,毕竟这临安姓苏的世家,也是这么一家,而苏家几个月前就被刘知府查封了,再说苏谨心几个姐妹,邢大娘也听说了,大小姐苏谨妍如今是云家大公子的姬妾,二小姐苏谨心相貌平平还刻薄狠毒,三小姐苏谨怡胆小懦弱,若从年纪上比较,这位苏小姐与那位苏二小姐算是相近,但据说那位苏小姐长得连丫鬟都不如,可这位苏小姐,虽然她紧闭着双眸,脸色苍白,但她的容貌却是不凡的,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位苏二小姐,邢大娘思索了下,心道,可能是江南哪家的世家小姐,暂时来临安小住一段日子吧。
“邢大娘,让你看笑话了。”林氏面上带着尴尬的笑,并指着顾六公子道,“这就是我家不成器的姑爷,平日粗枝大叶的,还喜欢和那些下人厮混在一起,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照顾我女儿。”
在稳婆面前,林氏这么一说,就把苏谨心未出阁就怀了孩子的事给遮了过去,再怎么说一个女子还没嫁人就有了孩子,现在又小产了,本就是件丑事,而且还是件惊世骇俗的丑事,让人知道,是要被戳破脊梁骨指着骂的。
高傲如林氏,自然不愿被稳婆看低,说她教女无方,养出了个不守妇道的女儿。
邢大娘收了林氏不少的银子,这会儿又看到苏谨心房内奢华的摆设,也不敢小瞧了苏谨心,“夫人哪里的话,贵府的小姐还这般年轻,日后再想要个孩子还是很容易的。姑爷若不成器,有您这位岳母在,还怕他胡闹不成”
话说到一半,邢大娘便忽然停下了,刚刚她是没仔细看顾六公子,只觉得这位苏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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