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谦烨,引你前来的是我,与她无关。”顾六公子一个箭步上前,将苏谨心拉至身后,自己却挺身而出,重声道,“你从处州一路追我们到临安,为了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呵呵,梁谦烨,梁侯爷,世人都说你仁义为怀、不慕虚名,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在下现在虽无一官半职,也自知无法与你相抗衡,但若你再步步紧逼,大不了,在下就与你来个鱼死网破,顺便,让世人都来看看这传言中的梁侯爷究竟是何方神圣。”
淳安侯梁谦烨一直是行踪诡秘、世人莫测,要将这么一个神秘的侯爷公之于众,必然会轰动整个天下,而这些恰恰是云公子最不愿让世人看到的,他喜欢躲在暗处,喜欢事事掌握在手中,更喜欢站在高处用他冷漠的眼神俯瞰众生,但一旦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成为普通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这对于清高倨傲、犹如谪仙的云公子来说,无疑是一种令他颜面扫地的事,也是一种奇耻大辱,顾六公子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几分玩笑几分威胁,“梁侯爷,该如何说起呢,据闻你们梁家是前朝皇裔之后,世代居汴京,名门贵胄,亦与本朝的皇族联姻”
云公子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乱,大理寺掌天下刑狱,顾衡毓当了这么久的大理寺卿,知道的秘密绝不会少,虽说梁侯府早已没多少人了,但梁家的旧部僚属却依然都在,尤其是在他恢复了侯爵身份,一步步地将梁侯府全部的势力南迁,并将那些依附梁侯府的前朝旧臣后人一个个地安插在江南各州县衙门之中,做些事,哪一步不是万分谨慎,毕竟一被人发现,就又会是一场抄家灭族之祸。
梁侯府不能倒,一倒,那么依附梁家的那些忠心耿耿的人也必然是死路一条。
“顾衡毓,你究竟是什么人?”他果然是小看这个顾衡毓了,一个小小的知府之子,先是得皇上亲睐,几年间平步青云,后又代天巡狩,如今诈死,皇上都没有下旨彻查,反而默许了他的欺君罔上、胡作非为,云公子眼中杀气渐起,略显苍白的脸上更是阴冷到了极点。
顾六公子俊容妖娆,笑得绝色,“本公子只是江南一纨绔,梁侯爷多心了。”
苏谨心横了他一眼,“别胡闹。”这个顾小六,都什么时候了,还嬉皮笑脸,没个正行。
“我们手上有人质。”顾六公子嬉笑着,一使眼色,展鹏就押着云谡上了前。
唔唔梁侯爷三弟,救我啊,云谡吓得双腿发软,嘴上因被堵住了,就一直不停地呜呜叫着。
呜呜若早知道他会因此赔上一条命,他才不会跟着苏谨妍那个贱人来抢什么苏家巨额的银子,这下好了,银子没抢到,连命都快要搭上了,云谡现在后悔不迭,心中更是把苏谨妍骂了个千万遍,怨不得是个苏家的庶女,凭她那点本事,死了活该。
“侯爷,大局为重啊。”云喜见云公子面露迟疑,忙进言道。
但云公子此时,仿佛神色有些恍惚。
他怔怔地看着顾六公子的大手揽在苏谨心的腰间,而苏谨心居然没有拒绝。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不知道收敛吗。
苏谨心平日对顾六公子呼来喝去,凶惯了,此刻这么对他说话倒也没觉得什么,然而在守礼的云公子眼里,这般众目睽睽之下,她与顾六公子之间的言语往来无不透着打情骂俏,而且顾六公子挨着苏谨心这么近,还搂着她,在他看来就是伤风败俗,云公子心中冒火,但双眼依然维持着一贯的清冷与淡漠。
“侯爷。”
听到云喜的再次呼唤,云公子才稍稍回过神,他挥手,示意云喜、云一、云二等人退下。
“侯爷,不可,万万不可啊!”云喜捶胸顿足,连连摇头。
“退下。”这个云谡日后是要继承云家的,即使此人再荒唐,再无能,但他终是云家的长子嫡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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