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妇,前尘便已是烟云,说她无情也罢,忘恩负义也行,总之,她不能再对不起顾小六。
“怎么,苏谨心,你心虚了,没话说了吗!”李暮舟阴声阴气地叫嚣道。
顾夫人沉着脸道,“事关我们顾家的声誉,苏谨心,今日你非得把你那日上五云山与云公子在一起的事给我仔仔细细说明了,否则,休怪我这个当婆婆的,拿顾家的家法治你!”
顾夫人抬出顾家的家法,在场的几位少夫人皆吓得脸色一白,尤其是童氏,自她嫁到顾家,还从未见谁挨过家法,只听大嫂年氏说过,好像有次娘动了家法,打死了爹的一个姬妾,随后娘请来了几位族里的叔公,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把家法用在顾家少夫人头上的,苏谨心算是第一个。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苏谨心,顾夫人虽然也在看苏谨心,却心里狐疑,她这个侄女平日不是一向能言善辩的嘛,怎么突然就沉默了,难不成真的背着毓儿与那个云公子做了苟且之事。
“六弟妹,你还是说了吧。若你是清白的,有何不可明说的。”年氏假意劝道。
童氏讽刺道,“只怕有些人做了亏心事,蒙骗了六弟,也蒙骗了我们大家。”
“大嫂,五弟妹,先听六弟妹把话说完,可能只是个谣言而已。”陆氏是个老好人,哪边都不想得罪,而且她还一心想着巴结苏谨心,这个时候自然也是她向苏谨心表诚意的最佳时候。
“二嫂,有道是空穴不来风,若没有做过,别人怎么到处乱传六弟妹的谣言,而不传大嫂的,二嫂你的,或者我的呀。”童氏明显在幸灾乐祸,她夫君顾衡瑞明明和六弟顾衡毓差不多年纪,但在老爷子心里却是一个天一个地,顾衡毓成亲,那送出去的一抬抬的聘礼都可比王侯了,还有为顾衡毓置在外头的别院,城东一处,城西也有一处,说不准出了睦州,在临安老爷子也为顾衡毓买了宅子。想想,真是气死她了,同样嫁的都是顾家公子,她这个五少夫人怎么就被新来的六少夫人压了一筹。
“几位嫂子,你们有这等闲心管我娘子的陈年旧事,还不如去管管我的几位兄长岂不更好。”
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直接将年氏、童氏的话反驳了回去,顾大公子顾衡谏贪色成性,顾五公子顾衡瑞木讷笨拙,偏还不求上进,年氏、童氏当即尴尬万分,童氏笑得虚伪,“六弟怎么起来了。”今日太阳竟打西边出来了,素来嗜睡的顾衡毓居然也会这么早早地起来,稀奇,真是稀奇。
顾夫人看到顾六公子过来,又开始装病了,扶着胸口气喘吁吁。
“娘。”顾六公子上前。
“你走,”顾夫人偏过头,“带着你那个金贵的媳妇一起走,我不想看到你们。”
“谨心她,惹娘生气了?”顾六公子是顾夫人疼在手心里长大的,对于顾夫人这个养母,顾六公子确实做不到不管她的死活,顾夫人生病,他几次探母,虽然被一直阻挡在门外,但那名贵的药膳还是会按时派人送到顾夫人手上。
“她一个女子竟然跑去临安书院,不止如此,她还去五云山,见了见了云家的公子,唉,我苏家作孽啊,居然养出了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儿。”顾夫人捶胸顿足,“我对不起顾家,是我们苏家,令顾家的列祖列宗蒙羞了!”
顾夫人变脸之快,实在教苏谨心瞠目结舌。若是一个孝顺儿子,只怕听了顾夫人的这番话,要当即跪下来,向祖宗谢罪了,但顾六公子却不是寻常人,他的喜怒之色,顾夫人从来捉摸不透。
顾六公子哦了声,随后嘻嘻笑道,“原来就为这事啊。这好办,等会儿我去跟爹说,让爹把我从顾氏一族的族谱里除名,那我们顾家的声望不就保住了,顾家祖宗也不用再蒙羞了。到时,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都跟顾家无关。”
顾夫人一听,本来是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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