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去看看他吧,求你,求求你了。看看他,就看一眼。”
苏谨心耐不住刘淑静的软磨与哀求,只能跟着刘淑静进了她的闺房。
“小虎子,你们几个都在外边守着,别让人进来。”云公子最厌恶人多了,小虎子他们都进来看,云公子肯定会生气的,刘淑静一想到当日高高在上的云公子,忙把小虎子等人阻拦在了房外,
被打得遍体凌伤,还不肯说话,多半是怕见生人的,苏谨心一是同情,二是好奇这世上竟会有人长得像梁谦烨,毕竟刘淑静是见过梁谦烨的,当日刘淑静为了见梁谦烨一面,天天追在他后面跑,光上临安书院就不知去了多少回。
“喂,本小姐带人来看你了,你没死的话,吭一声。”刘淑静走在前头,粗鲁地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苏谨心不禁哑然失笑,“淑静,声音小些,别吓坏人家。”
走进里屋,便一眼可看到绛色纱帐内,绣着牡丹的锦被横铺在床榻上。这张床榻很大,足足可以躺四、五个人,但因刘淑静身子肥胖,也就不显得宽敞了。
刘淑静一掀锦被,傻了眼,人呢,跑哪里去了?
“师傅,我出府前他还睡在这里的。真的,我没骗你。”刘淑静肉呼呼的两只手抹着眼泪,一脸焦急。
苏谨心环顾屋子的周围,指着不远处的桌案底下,“在那。”
那一团荼白身影蜷缩在地上,躲于桌案下,如墨的长发垂下,遮住了他的脸庞,但露出衣袍在外的胳膊,却是鞭痕斑斑,触目惊心。
听说烟花之地的鸨母管教不听话的小倌很是严厉,都是往死里打,直到打他们听话、顺从为止。这应该是个倔强的小倌吧,苏谨心暗暗想着,走过去,柔声道,“放心,这里没有害你的人。如若你需要帮助,淑静她会帮你的。”
但一切如苏谨心所料,这个躲在桌案下的男子,除了一直瑟瑟发抖着,根本没有理睬她。
“听淑静说你都没吃过东西,怕是饿了吧。”苏谨心伸手,去碰那一团荼白人影,那人更惊恐了,一寸寸地往桌案里面躲去,及至贴到了壁墙,他还害怕地往里缩。
苏谨心没了耐性,“淑静,把桌案搬开!”
“不”那人战栗,声音嘶哑,却依然能听得出几分清润之色。
他颤巍巍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清俊绝伦的脸庞,如月华般灼灼,不染一丝尘埃,但那眸子却如一只受惊的小兽,惊惧害怕,满是戒备地盯着苏谨心。
“梁谦烨?”那一刻,苏谨心不敢置信,“是你吗。”
那男子倏地又蜷缩了回去。
“师傅,他是不是长得很像云公子。”连师傅都吓了一跳,那她将他误以为是云公子也是情有可原的,刘淑静蹲在了苏谨心身边,也跟着一起看那躲在桌案下的男子。
不是像,他根本就是云三公子,也就是淳安侯梁谦烨。只是尊贵如他怎么会沦落到了莳花阁,还当了小倌,苏谨心百思不得其解,那一日五云山上的刺杀之后,梁谦烨就下落不明,再也没有现身过。他身边有云十八卫,有云喜,有梁孟臣等人,依他们的本事,找到他不难,苏谨心当即一把将荼白人影拉出桌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吗。云远之,你若要这样作践你自己,我苏谨心绝不会管你!”
苏谨心,为何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头好痛,那男子咬着牙,抱着头痛苦地缩在了地上,但即使再痛,他却仍没有痛喊一声。直到痛得忍受不了了,他就猛地一头撞向桌案。
“云公子,别这样!”听到苏谨心喊这男子为云远之,刘淑静当即确认了他的身份,手疾眼快,一把拽住了他,不让他去撞桌角,弄伤自己。
苏谨心站起身,神色复杂地看着这荼白男子,她听奸商说过,梁谦烨自小被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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