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太爷越听越糊涂,他的乖孙儿云澈早已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而且这脸明明是梁谦烨,若他乖孙儿云澈还活着,相貌也不会长这样啊。
云澈,梁谦烨,谁才是谁!
然而,这一切根本来不及让云老太爷思量,须时,埋伏在翠竹林中的几十人或手持弓弩,或手持长剑,一下子逼近了云老太爷,将云老太爷和十余人死士团团围住,令他们插翅难飞。
是云十八卫!
还有梁侯爷的贴身护卫!
云老太爷满脸震惊,据京师传来的消息所知,云十八卫和文彦假扮的梁侯爷一直待在梁侯府中,从京师到临安,何止千里,就算最快的良驹,也不是三两日能赶到的。
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老太爷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云十八卫,还有一干拿着弓弩的护卫,手中握着的那一小瓶米囊花毒汁砰的掉落在地,并放开了木头。
“舅公,原来真的是您!”一袭青衫的梁孟臣一脸痛心地从云十八卫身后走出来,与他一起的,还有苏谨心、刘淑静、骆素、年磬玉等人。
五云山的地形,苏谨心最熟悉,但没想到,会在半途遇到梁孟臣这个奸商,而这个奸商二话不说,就带着她来到了这里。当她看到木头落在云老太爷手中,听到云老太爷和木头之间的对话,很多事也就想明白了,木头只是木头,云老太爷这一生机关算尽,却漏算了自己的亲孙儿还活在世上,更漏算了梁谦烨那深不可测的谋略。也是,世人敬仰的谪仙,又岂是能这么轻易被算计的。
云老太爷看到梁孟臣,惊道,“文彦,你怎么会在这里?”若文彦没去京师面圣,那在京师中的梁侯爷又是谁。
“舅公让我守住梁侯府,教我用獠牙面具遮住真容假扮梁侯爷,那么我可以,别人自然也可以。”谁知道獠牙面具下的,究竟是何人。
梁孟臣慢吞吞地走过来,脸上悲痛,“枉我和梁侯爷一样,这些年对您敬重有加,事事都听您的,还从未对您起过疑心,想不到您为了一己私欲,满口复国大业,满口仁义道德,甚至为了这富贵权势,竟联合外人一起谋害梁侯爷。舅公,文彦真是对您太失望了。”直到此刻,他仍不愿相信,这个往日面容和蔼的舅公,暗中竟然会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独吞苏家的那笔银子,以梁侯爷的名义秘密联合前朝旧部,商讨起义大事,随时,都能在江南掀起一场腥风醎雨。战乱起,受苦的,都是黎民百姓,他没有梁侯爷的心怀天下,但他也知道,没有战争,他这个奸商才能赚更多的银子。
“文彦,你听舅公解释。”云老太爷犹如往常一样欺骗梁孟臣,巧言令色道,“舅公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啊。你看舅公年事已高,就算得了天大的富贵,又有几日可享受。文彦,你忘了,你也姓梁啊,说起来,你们梁家的先祖也是前朝皇族的旁支,若他梁谦烨一死,你就可以取而代之。这梁侯府,根本就是你的。”
“呵呵,舅公是在说笑吗。前朝时,我先祖就被褫夺了王爵,贬为庶民,前朝皇帝更下令我先祖这一支的梁家后代子孙,永世不得入京。”梁孟臣讥讽地笑道,“我梁氏一族世世代代在临安,早已忘了那京师的繁华,呵呵,什么黄图霸业,什么千秋万岁,我梁家根本不稀罕。”
“舅公,您看看,这是谁?”
说着,梁孟臣来到木头面前,用涂着药汁的手往木头脸上一抹,顷刻间,那清雅如谪仙临世的俊容便不见了,出现的,只是一张秀气却肤色发白的脸庞,这张脸,云老太爷怎么会认不出来,跟他儿子云老爷年轻时长得八九分相像,不是他早已死去的乖孙儿云澈又是何人。
木头!小县主骆素惊呼。
年磬玉顿时失了兴致,这么寻常的一张脸,顶多算清秀,就跟那些世家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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