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笑,那薄幸郎的本名就叫薄倖。
这厮本是一个市井混混,偶然遇到正弃家私逃的王翠翘,见她艳若桃李,身上似乎还带着不少银钱,便和母亲合计,将她骗入家中***,其后又让母亲出面苦苦哀求,终于让王翠翘死心下嫁给了他。
本来婚后他假情假意,曲意奉承,已然让王翠翘渐渐心定。可是他一向懒散惯了,有了钱便整日里花天酒地,没多久就把王翠翘带来的银钱花光,之后便起了别的心思,骗她来京城探亲,其实将她暗中卖给怡翠楼,换了200两银子。
如今他身上又有了银子,又身处京城这等繁华地,哪里愿意就此离开?
叶枫请城中乞丐寻找这厮之时,他刚刚从另一座青楼玩得尽兴,此时正在一座戏园子里陪着老母喝酒听戏。
三人找到戏园之时,天色刚刚入夜。
戏园里灯火通明,不时地传来人们的叫好声。
叶枫瞟了燕三娘一眼,浅笑道:“三娘,你若不想见血,不如留在外面算了。”
燕三娘皱着眉,不耐烦的道:“我燕三娘是怕血的人吗?”
“那好,走吧!”
叶枫迈步踏进戏园,见中间是一座露天戏台,戏台前面是几排长凳,长凳上坐着不少穿着破旧的百姓,而在四周长廊中则是置有十几张雅座,桌上摆着茶水小食。
此时,戏台上唱戏的老生转下台去,换上一位顾盼神飞的青衣花旦。
花旦长袖起舞,一步三摇,身段柔美,可一开口,立时就让在场观众大皱眉头。
燕三娘撇了撇嘴,嘀咕道:“唱的真难听!”
叶枫不懂戏曲,听不出是好听还是难听,只是对台上那花旦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遍。
这位可也不是普通人,正是“一枝梅”成员之一,精通暗器与易容术的“千面戏子”贺小梅。
之前过来的时候,叶枫可不知道这是贺小梅唱戏的园子,不由笑了笑,自语道:“没想到他在这里……”
燕三娘瞥了他一眼,又看看台上的花旦,撇着嘴道:“你相好?”
叶枫白了她一眼:“三娘啊,你好歹也是神偷,就这种眼神?看不出那是男人吗?”
“男人?”
燕三娘怔了怔,她只是扫了一眼,哪里注意到那是男是女,不由有些微微脸红,不过很快又强道,“男人又怎样?男人就不能是你的相好吗?谁知道……”
话未说完,她自己已经轻声笑了起来,就像一朵淡雅的兰花。
叶枫摇头一笑,却听王翠翘一抬手,道:“那里!那对贼母子在那里!”
“唱得这么烂,滚下去吧!”
薄倖长得尖嘴猴腮、满脸胡须,一副混混本色,哪怕是从乡下到了京城,那股混混气质依旧不改,见台上贺小梅唱的难听,抓起桌上的茶碗就扔了过去。
以贺小梅的武功,怎可能被一个混混砸到,手中折扇轻飘飘一甩,就将茶碗接了下来,然后继续自顾自的唱。
燕三娘见了,眼睛微微一亮,讶道:“咦,这花旦武功不错嘛!”
薄倖的老母目光扫处,正看到了站在燕三娘身旁的王翠翘,不由大惊失色:“你怎会在这里?!”
翠翘杏眼圆瞪,骂道:“老虔婆,你们这对贼母子没想到我能逃出来吧?!”
薄倖见到她也是吃了一惊,对她的怒骂却毫无愧色,贼眉鼠眼的笑道:“娘子是思念夫君,特来寻我回家的吗?居然还带了一个小娘子,真是深知为夫心思。”
“无耻下贱!”
燕三娘眸中寒意一闪,一记耳光抽过去,将他狠狠扇倒在地。
“儿子!”老太婆干嚎一声,指着王翠翘尖声骂道,“好你个贱人,带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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