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欺负回去?你看得见,摸得着?”宏远爹笑着说。
“最起码,让他们知道咱不是永远逆来顺受,下次再来偷,心里得掂量掂量。”宏远娘(梁晓乐)说。
“爹,就是,他偷咱的,让他不得好死!”小宏远在一旁帮腔。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你喊的出口?”宏远爹望着宏远娘,一脸不信任。
“怕什么呀?!三大娘那么和善的人,不是也被逼着喊街了。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事,族长又不管,喊几嗓子,出出心里的闷气!”宏远娘(梁晓乐)说着,望了一眼宏远爹:“你不觉得心里憋屈?!”
“要喊你就喊去。”宏远爹摸了一下脑袋:“我巴不得你有这个胆量呢?!”
“娘,你喊去!你快喊去!骂他们不得好死,吃咱的鸡肉噎死!骂街的都这么说。”宏远教给亲骂词呢。
“那,好吧,我试试。”
“哎,撂下孩子,别吓着她。”宏远爹关心地说着,就要去接梁晓乐。
“我不。”梁晓乐一扭身,用另一只胳膊搂住宏远娘的脖子,做出“就是不下来”的样子,心里却在说:“我是主角,没我就没戏了。”
宏远娘(梁晓乐)说:“没事,我又不大声招呼,抱着乐乐还给我壮胆儿呢!”
宏远娘也没远处找高岗,就在自己家门口的平地上喊起来了:
“婶子大娘c爷爷奶奶们,我家今天下午跑丢了四只鸡,一只大红公鸡,两只麻子皮儿和一只芦花母鸡。谁看见了,给我们说一声;跑谁家去了,把它们撵出来;哑巴牲口子不知道好歹,啄了你们的菜或是吃了你们的谷,我这里给你们赔礼道歉了。要是有谁想昧下它们,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我实话告诉你:我家的牲口子是被老天爷爷施了咒念的,只许我们家养,不许别人动。有谁把我们家的鸡放在他们家的鸡舍里,一鸡舍的鸡整晚上怪叫,全村子的人都能听得到。现在天黑了,鸡也进鸡舍了,我喊话后,谁家的鸡不停地叫,就是谁昧下了我家的鸡。如果你怕露陷儿把鸡宰了,炖出来的鸡肉会变成一锅砖头瓦块。真到了这个地步,活着的你赶紧给我们放出,杀了的赶紧给我们送回来。或许老天爷爷还能免去你的罪孽。不愿进屋,放在我家大门外面也可。只要你有悔过之心,我会帮你祈求老天爷爷原谅你。不然的话,你家的日子就永远也没了安生的时候。
我家有老天爷爷帮忙,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谁待承我家什么样,老天爷爷 看的最清楚。待承我家好的,老天爷爷自会待承他家好;欺负我家的,老天爷爷也会帮我们在欺负回去。
我说话是算数的,大家不信,咱就以鸡叫来验证:我喊完话后,咱村里就会响起一阵鸡叫声,全村人都能听得到。直到他把俺家的鸡放出来为止。
“我的话完了。”
宏远娘(梁晓乐)喊完话回到屋里,梁晓乐已经在宏远娘的肩膀上“睡”着了。
“这孩子,这么大声,也睡得着?”宏远爹说着,撩开东里间门帘,示意宏远娘把梁晓乐放在里面炕上。
头刚一挨着枕头,梁晓乐睁开了眼睛,一看不是自己的房间,一骨碌坐起来:“去我屋里睡。”
“醒了就别睡了,吃完晚饭再睡吧。”宏远娘抱起她来,说。
“就睡觉。就睡觉。”梁晓乐小嘴儿一噘就要哭,眯瞪着眼睛,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
“好好好,去乐乐屋里睡觉觉。”宏远娘见女儿不高兴,忙哄着抱着,拍着小脊梁去了西里间屋。
“给我关上门。”梁晓乐吩咐说。
“好,你睡着了,我就给你关上门,你一个人在屋里睡。行吧!”
梁晓乐点点头,一扭身,面朝里“呼呼”“睡”起来。
宏远娘见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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