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传来梁康氏不耐烦的声音。
“听见了吧?她已经吃了安胎药了。你就着这个劲儿赶紧给她治,他们不会考虑别的。”梁晓乐催促小玉麒麟。
“人家婆婆都不急,你急什么呀?生下来也是人家的孙子!真是的。”小玉麒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在“气泡”中无动于衷。
“叫你治你就治。管这么多干什么?!”梁晓乐有些生气。
“嗬,耍起大主任威风来了!今天啊,我还是就要看看这孕妇动胎是个什么情景?”说着,懒洋洋地卧在“气泡”中,再也不理梁晓乐。
“你”梁晓乐气得直想给它一巴掌。手扬了扬了,没有打下去。
再一看土炕上的梁德奎媳妇,眉宇间的疙瘩已经舒展开来。牙齿也不再咬噬下嘴唇了。片刻之后,竟然发着均匀的呼吸睡着了。
梁晓乐忽然醒悟,看向小玉麒麟的眼神也友好起来:“你已经给她治了?!”
“没有哇?”小玉麒麟依然一副调皮样。“你多会儿见我发功了?”
“怎么我们一到,她就安静下来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玉麒麟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是谁呀?麒麟啊!麒麟能送子,保子还不是小菜一碟儿!只要我进了她的屋门,她的胎儿就安然无恙了。还用得着我用招啊?!”
梁晓乐白了它一眼:“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惹我生了一肚子气。”
“你生我的气倒没什么,就怕被他们气破了肚子。我这是先让你增强点儿免疫力,好去应付各种恶劣局面。”
“各种恶劣局面?”梁晓乐迷惑不解。
“你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小玉麒麟嬉笑着望着她,“还不过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梁晓乐这才注意到,土炕上只有熟睡的梁德奎媳妇,梁德奎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他们能有什么好话说?”梁晓乐说着撅起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还是回去吧。”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多听听反面言论,对你是有帮助的。”
梁晓乐闻听,觉得也对。便驾着“气泡”,飘飞进有人说话的东里间屋里。
“看你这个猴急样儿,别说没事。就是小月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妇女掉孩子还不是经常的!”
梁康氏正在训斥小儿子梁德奎,梁龙恒坐在炕头上,依着被卷抽旱烟。梁德奎则坐在北面的一张木椅子上。
“我问你,好好的怎么去了小树林?”梁康氏继续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就去了那里。连怎么去的都记不得了。”
“这事奇怪得很。”梁龙恒拿掉嘴里的旱烟袋,拧着眉头说:“我明明看见是他们两个在那里,怎么一下子变成你们了?你说说,你们在那里待了多大一会儿?”
梁德奎摇摇头:“不记得了。
“你们是怎样走过去的?”梁龙恒继续问。
“不记得了。”
“左一个不记得,右一个不记得,你还记得什么呀?”梁康氏着起急来。
梁龙恒朝老婆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参言。又对小儿子说:“我上房的时候,记得你还在屋里。有心让你也上去看看,又寻思你干了一下午活,也就没叫。这事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怎么会是这样呢?”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梁德奎说:“我听见你搬梯子的动静了。当时也想帮你。只是,她在在我怀里趴着哭,也就没动身儿。”
“这不得了。”梁龙恒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脸上映出一丝儿希望之光:“我上房的时候,你还在屋里。说明我在房上看到的确确实实是那两个不要脸的东西,而不是你们。再说,你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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