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传进梁赵氏的耳朵里。梁赵氏气呼呼地对老伴儿梁龙勤说:“龙恒两口子满嘴里跑舌头,编排咱闺女和立君的闲话。结果可倒好,把自己的儿子c媳妇捉了奸。真是现世报啊。”
“这事啊。我琢磨过来琢磨过去,觉得决不是这么简单。你还得多注意咱闺女点儿。”梁龙勤嘴里叼着旱烟袋说。
“你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梁赵氏剜了老伴儿一眼。
“常言说无风不起浪。怎么不说别人,单单说他们两个人?!”
“还不是两个人都是单身,龙恒两口子乱嚼舌根子。这人啊,不能好了,一好就被人嫉妒。龙恒家那个脾性。你还不清楚?”
“嗯,也许是这么回事。大男大女的一个院里住着,难免被人说道。”
梁赵氏叹了一口气:“咳,两个孩子倒是挺般配的,就是命不好,不能提这个事。”
在一旁装着玩耍的梁晓乐听到这里心里一喜,忙凑了过来,对梁赵氏说:“奶奶,怎么不能提这个事呀?”
书中暗表:梁晓乐为了等这个机会,已经在梁赵氏身边“蹲”了一天了。昨晚梁晓乐一个人在黑夜里思索了大半夜,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梁艳秋和解立君走向婚姻。只要一结婚,什么闲言碎语也就没了。
可是,让谁来当这个媒人呢?
一想到媒人,梁晓乐立刻想到了宏远娘所说的那些话,还有她的惧怕心里。心想,宏远娘这个自己唯一可以利用的人,在这件事上已经不能再利用了。托别人自己又太小,而主要还是不知道两家的长辈同意不同意。因为在这个时空里,男女婚姻,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梁晓乐为了探清双方老人的意见,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就再也没回自己的“家”。一会儿在孤儿院梁赵氏身边,一会儿又到学堂里,跟在解老夫人屁股后面“干奶奶”“干奶奶”地叫。想通过他们的谈话,了解他们的心理儿。
机会终于让梁晓乐等来了。
也是梁赵氏满腔忧愁没处里倾诉,听到梁晓乐问,郁郁地长叹了一声,说:“孩子,你三姑姑是望门寡,不能说给没结过婚的男孩子。”
“要是君叔叔愿意呢?”梁晓乐追问了一句。
“君叔叔愿意也没人敢给说去。这是犯忌的。”梁赵氏有气无力地说。
“没人敢说,我敢!我给君叔叔说去。”梁晓乐忽闪着一对大眼睛,煞有介事地说。
“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呀?哪有给本人说的。要说,也得先给你君叔叔的大伯大娘说。”
“我给干奶奶说去。”梁晓乐说着,就要往门外跑。
“乐乐,别去。你还小,这不是你管的事。”
“就不嘛,我就去。”梁晓乐撅起了小嘴儿,眼睛眨了眨,眼泪儿就要往下掉(这具小身体的泪窝特浅,关键时刻让梁晓乐十分受用)。
“叫她去吧。”一直静听的梁龙勤对梁赵氏说:“童言无忌,她愿意说什么就叫她说什么去!管孩子这个干什么!”
“这要嚷出去,不让人们笑话咱家不懂乡俗吗?”梁赵氏着起急来。
“你还拿着她的话当真呀?”梁龙勤苦笑着说。
梁赵氏一愣,“喷儿”又乐了:“也是的。乐乐,别哭了,愿意去你干奶奶那里玩儿,就去吧。”
“哎,我去干奶奶家了。”梁晓乐说着,人已经出了门。
“干奶奶。”梁晓乐一进屋就大声喊起来。
“哟,乐乐来了。看,跑的这个喘。来,干奶奶抱抱。”解老夫人说着,把梁晓乐抱在怀里,掂了掂,对在一旁坐着的解老先生说:“乐乐这些日子又沉了。”
“嗯,个儿也长了。都达到你半截身子了。”解老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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