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两辆马车,很快出发了。
宏远爹赶着自己家里的马车拉着东西,宏远娘c梁宏远c梁晓乐,则和春燕一起,坐在喜子赶的马车里。
喜子坐在前车板上赶着马车,宏远娘c春燕c梁宏远和梁晓乐坐在车厢里。由于有车蓬,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的境况,外面的人也不知道车内是谁。宏远娘打消了顾虑,便在车厢里问起娘家的家事来。
原来,来叫宏远娘还真是宏远娘的弟弟c梁晓乐没见面的便宜二舅李崇林兴的心。
李崇林比宏远娘小两岁,今年二十五。十七岁上便与一个姓段的姑娘结了婚。如今已生育了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男孩儿六岁,女孩儿三岁。本来是个本本分分过日子的人,不承想二年钱跟着二姐夫学会了赌博,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输完了自己屋里的积蓄后,又把李段氏值钱的嫁妆偷出去卖了,继续赌。李段氏的嫁妆卖完后,又偷李老爷子的地契去下赌注。结果,不到二年,李老爷子的六百多亩粮田被他输了一多半儿。直到今年秋里收地租时,李老爷子才发现了这个“秘密”,一气之下病倒了。
李崇林赌桌上认识了一个从北边过去的赌徒。闲聊时,这个赌徒说,距萧家镇七十来里的地方,有个梁家屯村。村里出了一个很有“神气儿”的妇女,能求动老天爷爷。老天爷爷派神仙给她家里送来了神布c神麦,让他们开门市,做买卖。
于是,这个妇女家里由穷变富,买了无数粮田,还行善建立了孤儿院c养老院。
当说起这个妇女的身世时,李崇林听着很像他的三姐。他又正好输红了眼,便想:如果这个人真是自己的三姐的话,走动起来,或许能沾光。于是,他便带着喜子,偷偷地到梁家屯里来打听。
当他打听实着以后,回去就对李老爷子说了。
这时,李老爷子只知道他玩儿钱,但不知道玩儿多大,也就没往心上去。知道了三女儿的消息后,李老爷子有心捎信让她回去,又抹不下脸儿来。这事就一直拖下来了。
今年收租子时,好多地块都易了主。李老爷子这才惊觉起来。打开收藏地契的盒子一看,不由傻了眼:地契没了三分之二还多。一问李崇林,李崇林承认说,是他偷去输了。
李老爷子一气之下,病倒了。李老夫人知道后,也气得茶饭不思。
李崇林见二老都被自己气病了,也有些懊悔。拍着胸脯对李老爷子说,只要把他的三姐叫回来,三姐再用“神气儿”帮他把输掉的地契赢回来,从今往后,远离赌桌,绝不再赌一次。
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李老爷子一听二儿子说出这话来,也是心疼被输掉的地契,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正在李崇林准备动身的时候,一个赌徒来家要赌债,扬言如果三天内还不上,就要李崇林的一条腿。
李老爷子被这一气,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待救醒以后,一直是浑浑噩噩,好一阵,歹一阵。大少爷李崇茂怕老爷子出意外,也就没敢让李崇林出门,而是改派仆人喜子和春燕夫妇两个来叫了。
“原来是让来帮着他翻本呀?”梁晓乐鄙夷地想。不过,看在他亲自上这里来查访,又主动提出接回宏远娘的份上,梁晓乐在心里原谅了他。
“咳,二弟也忒没准头了吧?!怎么玩儿起这个来了?输了的东西岂是说赢就能赢回来的?我可没这个‘神气儿’。”宏远娘皱着眉头说。
“谁都知道这是他的一厢情愿。三姑娘家去了,看事做事吧,你们自己亲姊热弟的,能帮他更好。”
春燕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宏远娘说。看来李老爷子一家对仆人不错,仆人都关心起主子的兴衰来了。
宏远娘点点头:“那,我哥哥姐姐们呢?”
“大少爷屋里倒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