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治。估计明年开了春,就能完全好了。三姑再耐心等等,我一定给你一个健康活泼的侄女,让你们姑侄说个痛快。今天么,只能让你屈尊,隔着玻璃窗看看了。”
宏远娘脸色暗了一暗,随即又平静下来:“也好,那我就遵从医嘱吧。”又指着身边早已预备下的东西说:“这都是我从梁家屯带来的,是老天爷爷赐予的东西。你给巧巧拿过去,或许对她身体康复有帮助。尤其是这一葫芦水,你一定让她喝了。”
芑俊生点点头:“我替巧巧谢谢三姑。我这就过去让她给你们见面,你们到窗下等着去吧。”说着,拿起东西走了。
在女管家的指点下,一行六人来到一座两层小楼的前面。抬头望着二楼上那个拉着窗帘的玻璃窗。
功夫不大,只见窗帘被徐徐拉开,一个少妇由一个花枝招展的丫鬟搀扶着,款款而出,坐在早已预备在窗前的一张藤椅上。
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她的头发乌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抬眉转头间,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她的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
她的面容细致清丽,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梁晓乐立时被李巧巧的美貌惊呆了:一张瓜子脸儿,秀丽美艳,一双清澈的眼睛。顾盼生辉,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的美丽少一妇,怎么会是一个病人呢?
梁晓乐心想。
李巧巧刚做好,芑俊生也换了一身仲春的衣服,站在李巧巧的身后。
看来这个房间的温度够高的。因为梁晓乐他们已经穿上了深秋的夹衣裳(双层的衣服)。
“巧巧,”大妗子李贾氏首先喊出声,然后指着宏远娘和梁晓乐说:“巧巧,这是你三姑,这是你三姑的女儿乐乐。你三姑和表妹看你来了。”
玻璃窗内的李巧巧闻听急忙站起,用白玉般的纤手扶住窗玻璃,然后频频向外招手。
“巧巧,我们姑侄十年没见面了,没想到你你已经长大嫁人了。”宏远娘说着有些哽咽。
李巧巧嘴张了张,却听不清她说什么。之后把小嘴儿一抿,摇了摇头,眼里流下两行清泪来。
外面的李贾氏和宏远娘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哗哗”地流下来。
梁晓乐心里也酸酸的,眼里涌起一层雾水。
“巧巧,你会好起来的。”宏远娘哽咽着说:“过后我把你接到三姑家去,我们那里有老天爷爷保佑,吃的喝的都沾着神气儿,你到了那里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玻璃窗内的李巧巧流着泪冲着宏远娘点了点头。
“好好养着吧!闺女,”李贾氏也哽咽着说:“你三姑给你的东西你一定要接济吃。还有那葫芦里的水,你爷爷不行了喝了都好了。你一定要喝呀!好闺女,娘就盼着你结结实实的,这比什么都好。”
李巧巧扶着玻璃窗,哭的抽抽囔囔,上气不接下气。
芑俊生走过来,用洁白的绢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吻了吻她的前额,不知低声说了句什么,就见刚才的丫鬟过来,把李巧巧搀扶走了。
芑俊生对外摆了摆手,以示“见面”结束。然后徐徐拉上了窗帘。
啊!等了半上午,就看这么一眼,说两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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