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觉。”
典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韩光平心里想。又问道:“不点灯?”
“从不点灯。据说,一开始怕灯火引来兵匪。后来习惯成自然,便一代代延续下来。”
“你为什么老用黑布巾抱着头脸?看你身手灵敏,不像长期被禁闭的样子。”韩光平今天是打破砂锅纹(问)到底了,把心里的疑团一个个抖搂出来。
“黑布是他让我包的。说只要家里有外人来,我必须用黑布包起头脸。并且不让我出大门一步,不让我接触村里任何人。至于身手咳,”女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也是被求生逼出来的。他许我生一个健康的儿子后就放我走。到那时,我必须有强劲的体力。不然是走不出这大山的。没办法,我就在屋里锻炼。跑c跳c藤c挪,一天不知练多少遍,每次都练出一身大汗。天长日久,身段也就灵活了。”女人说着,一拧身,人已经站在窗台上了。韩光平还没反应过来,一纵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快得就如同刮了阵风。
“你真有毅力。很羡慕你。”韩光平由衷的说,又试探着问道:“如果你走的话,是你一个人?还是和你的女儿?”
“你终于问到了她。”女人脸上爬上一抹喜悦之色。
韩光平:“怎么?她嫁人了吗?”
女人:“没有。”
韩光平:“那,她住哪里呢?这个家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呀?”
女人:“我要不出来的话,你岂不认为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倒是事实。韩光平老实地点了点头。
“她在十三岁的时候,和我一样,被她父亲软禁起来了。”女人口气特别轻松,好像软禁的不是她的女儿,而是毫不相干的别人家的孩子:
“在这里十三岁就算成年人,可以婚嫁了。”女人继续说:“他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一个丑陋的残疾人,就把她关了起来,与外界脱离了一切关系。”
“那,女孩子总得嫁人呀?”
“他在等。”
“等?等谁?”
女人抿嘴笑了一下,没做回答。
韩光平想了想,不由脸上一热。
女人望了韩光平一眼:“我看的出来,他挺喜欢你。”
“这”韩光平有些措手不及。
“今天下午你们的谈话,我全听到了。他从来没有对人说过这么多,更没有对外人说起过他的祖先。你是唯一的一个。”
“可他告诉我,给我预备两天的干粮,让我一个人回去。”
“他那是在试探你。如果你走,在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也只有死路一条。丛林里的野牲口晚上出来伤人。”
韩光平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暗道:亏着我没有走成!
“你走不成。”女人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诡谲的一笑:“他在你饭里放了药,药性一发作,你就晕倒,仿佛病了一般。”
“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
“劳累和伤风。”女人回答。
“嗯,是这样想的。”
“这是他想留住你采用的手法。”
韩光平一惊:“如果不想留我,是不是就放我走?”
“嗯。不过,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去的。”
“经常有人来这里?”
“偶尔。”
韩光平气馁地低下了头,没再言语。
“你要愿意的话,可以做我女婿,我们一块儿生活。”女人口气温和地说。
韩光平仍然低垂着脑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还不想把自己交代在这里。
“你们两个正好般配。”
身后突然传来“囔囔”的沙哑的男音。韩光平吓了一跳,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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