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那一定是意志坚强者了。”
阿花:“承蒙你夸奖。我心里一直装着那个志愿,抵抗着浓雾网的吸力,在这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今天晚上,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的眼前一亮。因为我看出,你是个能够与鬼魂沟通的生人(活着的人)。但我又不知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所以,我刻意接近了你们,给你们指了个住处,然后观察你们。”
“所以,你就在我们的窗台外面唱歌?”梁晓乐问。
阿花:“这也算接近你们的一种方式吧。”
梁晓乐:“村民们把你和你的未婚夫烧死了,难道你就不记恨他们吗?”
阿花:“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其实他们都很善良,只是对鬼魂的惧怕蒙住了眼睛。”
梁晓乐:“听你所言,原来禁锢他们的,已经不是鬼魂的咒骂,而是他们自己——是他们对鬼魂的不信任和咒骂。”
阿花:“是的。这就是你所说的症结所在。”
梁晓乐:“譬如说,一旦他们认识到了这一点,不再去咒骂鬼魂,鬼魂没有了诅咒的羁绊,也就获得自由而离开这里,由鬼魂组成的乌云和浓雾也将不复存在。
“而没有了乌云和浓雾,这里也就有了蓝天和白云。只要人们肯开垦,黑土地上就能长出庄家。那样,人们岂不是就被解救出来了吗?”
阿花:“确实是这个道理。”
梁晓乐:“那,我们用什么方法让他们认识到这个道理呢?”
阿花:“很难!光靠说教已经解决不了问题。长期的封闭已经让他们变得很弱智,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你脑瓜儿很灵光,又愿意解救他们,哦,当然也包括我们,你就想想办法吧。”
梁晓乐:“我们可以共同商量商量。”
这一夜,梁晓乐一直与阿花在一起。
整整一夜,扈颜辉一直听到窗户外面传来喁喁私语声,还有人在走来走去,有人叹气。可是他在太累了,累得没有一点儿力气爬起来看一看。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草屋的窗子用一块薄薄的兽皮蒙着,当太阳透过窗户上的兽皮空隙照进屋里的时候,扈颜辉醒了,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
屋外传来喧闹的人声,一直有人在大笑,还有狗在汪汪的叫,好像经过一夜的沉睡,这个村庄终于从沉默中苏醒了。
“小懒猫,还在睡吗?太阳已经老高了。”扈颜辉在里屋里嚷道。
里屋门口卧着两条大狗,没有梁晓乐看着,他是无论如何不敢从它们身上迈过去的。
梁晓乐从睡梦中醒来,打了一个大舒伸,望了望外面混浊的阳光,不由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要是在前世,她一定认为这里在刮十二级沙尘暴。
“这样恶劣的环境,实在不适合人类生存。”梁晓乐嘟念了一句,挥挥手,让一黄一黑两条大狗离开里屋门,放扈颜辉出来。
屋里没有水,他们连脸也没有洗,便走出屋子。
村里的人看见他们出来,都吃了一惊,有些人警惕地看着他们,远远地避开。
“你们好!”梁晓乐和扈颜辉微笑着和村民们打招呼。
村民们露出猜忌的脸色,相互看了看,又怀信地望着梁晓乐和扈颜辉。
梁晓乐和扈颜辉朝他们走过去,他们却朝后退。
“你们从哪里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走出人群,来到梁晓乐和扈颜辉身旁,问道:“昨天曾经有人告诉我村里来了两个陌生人,就是你们吧?”
梁晓乐点点头,说:“老大爷,我们是无意走进这里的。昨天晚上一个姑娘给我们打开了这里的屋门。”梁晓乐说着,指了指身后:“我们便在这里住了一晚上。打扰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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