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平元年二月二十曰,豫州颍川颍阴一座高门大院之中。
一儒雅之文士静静的站在池塘边,自顾自的说道“偷梁换柱,真是好生无赖的手笔啊!”
这时一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走到跟前道“叔祖,言谁乃无赖?”
那文士闻言回头道“是攸儿啊!叔祖未曾言谁乃无赖之人,因为那人我等不可议论啊!”
那少年听到这里,脸色一变,不可议论之人,自然是天子了。
于是少年开口道“叔祖,可否将此中经过告知攸?”
“自无不可。”文士笑道,随即一指不远处的凉亭,便率先走去。
少年紧随其后,来到凉亭之后,侍女奉上热茶,文士轻饮一口,随即道“内阁大汉皇家银行行长曹腾请辞,陛下允之,命司农乔玄组建户部掌管大汉皇家银行,户部一应官职同兵部。攸儿,可有所得?”
少年闻言皱眉道“如此说来,革新官制一事,陛下已然开始实施,只不过未曾言及此乃官制革新,因兵部与户部皆新设官职,且下挂与九卿之中,百官即便是想要阻止,亦无阻止之由。”
“陛下这样一来,明面上依旧在命百官商议,实则已然开始推动革新之事,百官还无法停下商议革新之事,因一旦商议终止,陛下定然会以百官同意为由大肆改革。”
“到那时,百官便会有苦难言,是故,此时百官虽已知此事,却已是无法终止,想必此时百官皆在想尽办法保全九卿之职务。”
听着少年的侃侃而谈,文士不断的点头,随即抚着胡须道“不错,恩师李膺来信道‘陛下,以伤寒未愈为由,已是半月未曾上朝,若非内阁之人经常得到陛下召见,百官怕是以为陛下被宦官挟持,闯宫门而入了。’”
“由此可知,陛下便是如此心思,然此事到此时已成阳谋,明知陛下欲行何事,百官却是无丝毫阻止之由,连言官亦是无从谏言。陛下此举谈不上高明,却使人无法反抗啊!”
少年闻言说道“陛下乃是天子,且陛下亲政以来保边疆,平叛乱,更是开拓千里之疆,如此功绩,何人敢犯陛下之龙威?”
说道这里少年顿了顿,随即面露不屑的说道“朝中百官以为陛下被宦官所挟持,真是可笑之极,陛下是如何亲政的,想必无人忘却,陛下的亲政之路是踩着宦官与外戚的尸体走过的,那些宦官怎么可能挟持陛下?”
文士见少年对刘宏充满敬仰之情,不禁打击道“攸儿勿要小看人心,陛下身边之人若是起了歹心,挟持陛下有何不可为?”
“叔祖此言差矣!”少年高声道“攸根据叔祖平曰所言之语,可以看出陛下身边有五股保护势力,一乃王甫之东厂c二乃王越之卫尉c三乃祝奥之锦衣卫c四乃京师之羽林军c其五,亦是陛下最信任的一股势力,那名叫做鬼动的杀手。”
“虽不知,陛下为何如此信任鬼动,但从陛下数次犯险,其皆出自陛下身侧,便可得知其深受陛下信任。”
“而这五股势力是不会同时被人收买的,因此即便是有人想要政变,亦是无从下手。且洛阳城外的几十万大军,亦不是吃素的,那些皆是百战之精兵,纵使百万大军来犯,亦可保陛下无虞。”
听完少年的话,文士微微一笑,“攸儿,未曾想尔竟能从某平曰之零散言语,总结出如此情报,真是后生可畏啊!”
少年闻言微微一礼道“皆是叔祖教导有方。”
文士将杯中之茶一口饮下道“攸儿,可愿此时出仕?”
“嗯?”少年闻言眉头一皱,随即展颜道“叔祖,可是担忧那官员提升制度一事?”
“正是。”
“叔祖不必担忧,那官员提升制度,仅仅是用于正常之官职,然参谋部与银行却是未有此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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