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陆头终于从自家孙女殴打一个垂死老人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赶紧到了陆渔的床前,心砰砰跳着,不着痕迹挡着她的手。
可别又平白出现燎泡!
那医生能到这边当商老爷子的主治医生,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把完脉,实在没忍住,拧眉刷刷写下一张方子,连带着递过去十块钱,声音阴沉得能挤出水,“去抓药!”
那小医生看着主治医生,差点就薅自己的头发了,师母说了,要是师父这个月再不能留下工资的四分之三,就跟师父离婚的……
“还不去?”主治医生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这会儿被陆渔的年龄和身体情况惊到,脾气就上来了,“又没叫你给钱!”
说着,还瞥了众人一眼。
商母被主治医生无差别的扫视给羞臊的脸红,推了他的钱,喊老爷子的警卫员过去交钱抓药。
“这孩子要是再不好好调理,能活到今年冬天我跟你们姓!”那主治医生消了气,甩下这么句话,人冷哼着就要走。
老陆头拽着主治医生,“医生,那这药吃完了……”
“吃完了你不会再找我啊!”主治医生抬着下巴,看都不看他,“有我在,这孩子不说多健康,但绝对不会早死!”
话不可谓不难听,可老陆头却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连连道谢。
等人一走,老陆头给商年使了个眼色,趁着遮挡,检查了一下陆渔的手,发现除了手掌残留的黑印儿,再没其他,才松了口气。
商父商母看看挡着陆渔的两人,又看了一下老爷子额头上红得要滴血的额头,心里不得不说是恼火非常的,可又没办法跟一个同样垂死的孩子计较,人就这么憋了一肚子气。
商母瞪了商父一眼,“你在这儿守着,我去问护士拿点消肿祛瘀的药。”这都是啥人啊,上来二话不说就打人。
“妈,别着急去。”商年拦住商母,“再等等。”
他不确定爷爷脑门上的红手印有没有什么异的作用,万一让陆渔白费了心血……
“等什么等?”商母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你爷爷能等吗?”
娘家和婆家统共就剩这一个老人了,再要是走了,她和老商就成孤儿了!
“妈,你看我爷爷的脸色。”商年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带近了一些,“再看看他的呼吸力度。”
商母顺着儿子的话看过去,蓦地瞪大了眼睛,医生说老爷子就这两天好活了。可现在看看,嘴巴上竟然又有了血色,呼吸的时候胸口起伏肉眼可见……
“你爷爷他……他这是回光返照?”商母嘴唇颤抖,腿都软了,“小年,你快去,快去喊医生!”
商年沉默片刻,侧脸看向商父,“……爸,你来看。”
这些天,老爷子几度病危,商父再清楚不过生与死之间的差别。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拍拍妻子,“爹是睡着了。”
老爷子眉目舒展,往日痛苦的样子不见,祥和得让人心安。
“陆叔叔,程墨刚才太着急,您请见谅。”商父看了商母一眼,商母赶紧上去道了歉,“陆叔叔,家里就这一个老人了,我跟老商看得重,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您见谅。”
“理解理解!”老陆头刚还琢磨着怎么解释陆渔殴打病重老人呢,这会儿有了台阶下,笑呵呵地就下来了。
商父沉吟了一会儿,瞥了一眼长身而立的儿子,忽然一鞠躬,“陆叔叔,多谢您和阿渔了。”
按照主治医生的判定,陆渔的手劲儿不该这么大,可现在老爷子额头上的手印越来越红,面色也越来越轻松,容不得他不多想。
商母程墨一头雾水,只好心头茫然地在一边陪着笑。
知道商父不是因为他们来探望老哥哥而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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