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家庭惨剧]

    第13节一筹莫展

    黄淮地区的秋季异常短促，连绵的秋雨过后，冬季来临了。黄淮地区的冬季干冷。冬天的大地除了田野上的麦苗显示生命的存在，其他地方在李红梅看来都是非常的荒凉。她的内心也像冬天的大地一样荒芜凄凉。夫妻俩用尽各种办法，可她的肚子仍是瘪瘪的，不见孩子的踪影。李红梅得了抑郁症，经常看着别的孩子发愣。有一天，孙小好和李红梅在大街上行走，走着走着，孙小好发现李红梅眼神不对劲，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一个十二三岁，穿着红色羽绒服的男孩子。“看。”她用力拽拽孙小好衣袖说：“那是我们的孩子。”孙小好一看还真有那么一点像。但儿子已经死去一年多了。孙小好担心李红梅旧病复发，连忙说：“回家吧。”李红梅恋恋不舍地跟着孙小好回到家中。家中像冰窖一样寒冷。李红梅和衣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像发疟疾一样，浑身抖动，牙齿咬得咯咯响。孙小好没有理她，让她静一会或许就会好了。可是，过了几分钟还是没好，孙小好有些担心。她去年失去了儿子，悲伤过度，几乎疯掉，现在为了怀孕不上而陡增压力，时间久了，会把她脆弱的神经摧垮的。年关即将到来，不会今年又像去年那样凄凉吧。

    他正担心，李红梅清醒过来。瘦弱的脸上写满疲惫。凄然地对孙小好说:“对不起，又吓着你了吧。”孙小好强装欢颜，从背后轻轻抱住妻子。“老婆，不要想得太多，我爱你，这就够了。”李红梅转过身来，“真的？”“嗯，真的！”孙小好点点头，“我们好好活。”不知是激动还是悲伤，李红梅的眼泪浮在眼眶里。

    春节原本是商店最繁忙的时节，可惜今年的春节有点冷。可恶的大雪从腊月29开始下，时断时续，一直下到大年初一的晚上。天晴后，道路泥泞不堪。雪后的天气更加寒冷，商店里冷的像个冰窖，顾客比往年少了许多。商店的效益越来越差，连过年的分红都拿不起。商业公司领导发过话，如果这样的情况再延续下去，商店要么关门，要么重组，引进私人资金，改造成超市。

    矿里职工春节放假一个星期。大年初一孙小好在商店值班。李红梅自己在家包好了饺子，等孙小好回家吃饭。孙小好来到门市，看到张晓梅c陈红娟c杨二江等人冻得直跺脚，春节了商店依然冷冷清清，感觉前途不妙。有什么好办法能使商店重新焕发青春，他一筹莫展。

    到了下午1点钟，王经理来接班，孙小好才回到家中吃饭。菜已经凉了，李红梅热了菜，放在桌上，孙小好从壁橱了拿了一瓶酒，自斟自饮。李红梅下好了饺子，坐下来一起吃饭。李红梅对孙小好说：“我弟弟来了电话，说是初六要到娘家聚聚，问我们有空吗？如果有空，一起回家看看。”孙小好沉思了一会：“也好。我们就一起回去看看，反正你在家没事。”

    李红梅的娘家在乡下。她父亲曾是煤矿的职工，李红梅就是沾了他爹的光，初中毕业带工来到矿上。她的弟弟在电厂工作。李红梅父亲两年前退休回家，李红梅经常骑自行车回家看望父母。

    农村的风俗，出嫁的姑娘初二要接回家。弟弟原本让他们明天回家的，外面的大雪还在下个不停，道路太难走，等天好了再回家，大雪不可能下到初六，姐弟商量好初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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