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持续了近二十分钟,直到觉得累了,向青才松开易哲明,侧身一躺,抬爪挠了挠脸就睡了。[]易哲明撑开双翼爬动两下,终于勾住床脚飞起来,挂到了屋顶远离她这个万恶之源。
他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困得甚至不屑于赏她两爪子,就这么挪动脚掌挑了个舒服的位置,收起翼膜,把脸藏在翼手后面闭上了眼。
半夜他又被吵醒一次,听到她半睡半醒地拿爪子挠脸,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像是做了噩梦。易哲明睁眼瞧了瞧她,等到她咕噜完再重新睡过去,他才不动声色地合眼。
第二天一早,由于睡眠不足,他的脸色相当难看。
向青在他变回人形并且穿戴整齐以后才懒洋洋醒过来,作为一头猎豹也不需要洗漱,张大嘴打着呵欠就跟在他后头出了卧室,一路旁若无人地尾随他走向餐厅。经过三楼的员工食堂时,不少进出食堂的员工对易哲明打完招呼都要再回头看几眼,公司里稀奇古怪的动物很多,他们倒不是没见过猎豹,只是新奇老板一大早居然有兴致溜豹子,而且脸色看起来明明还非常不好
易哲明没有闲工夫理会他们的目光,他把向青领到餐厅,给了她一盘七分熟的牛排就自顾自地坐到桌边享用早餐。向青也没搭理他,来到被他搁在地上的盘子前嗅了嗅,确认肉是熟的,才低头去咬。
她吃得很快,但已不是人形,低着脑袋咬肉的时候鼻子和嘴边的鬃毛难免碰到酱汁,吃完以后伸出舌头舔了又添,还是不能清理干净。她于是抬了爪子去抓,没抓干净,倒是让爪子上也站了酱汁,因此抓了两下就不得不去舔爪子。
易哲明扫了她好几眼,洁癖迫使他最终不满地捞来手边的餐巾,弯腰揪住她毛茸茸的耳朵把她的脑袋拽过来,动作粗鲁地帮她擦干净了嘴鼻,然后面无表情地对她摊开掌心。
向青心情也不大好,一抬脏了的爪子重重地搭在他手心上,随他擦。
早餐就在一种不愉快的气氛下结束,易哲明再次把她带到地下三层的三号液体观察室。这回他们没有跟余轩宸同路,穿过观察室外面的实验室,向青还能看到那只被叫做“小哈”的藏獒:它依然被关在玻璃生物柜里,见到一人一豹走进来,激动地扑上了厚玻璃,不叫不闹,隔着玻璃目光幽森地盯着他们。
易哲明视它为空气,只有向青停了停脚步,长长的尾巴稍微曲着抬高,扭头沉默地与它对视。几秒过后,这只看起来像是会咬人的凶狗收起了按在玻璃上的爪子,转身退回了它刚才睡着的地方。
向青便跟上了易哲明的脚步。
他刚把那扇带锁的门打开,她就看到了里头被禁足已久的温岚——她从水底出来,两条胳膊搭上水池边缘好撑住身体,裸/露的肩膀能让人轻而易举地判断她现在不着寸缕。看了眼易哲明,又看看他身后的猎豹,温岚身子浸在水里不上来,面上也没多少反应,湿漉漉地待在原地,好像在等待指示。
“禁足令解除。”果然,他很快就示意向青进来,而后瞥向温岚,蠕动薄唇下达指令,“教她变成人形。”
绕过他的腿走进观察室,向青还警惕地竖着尾巴,蓝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瞧着温岚。
而易哲明吩咐完,就丢下她们径自离开了观察室。向青看上去对他也没有半点留恋,视线从头到尾没从温岚身上挪开,尾巴慢慢晃动起来。被她盯住的温岚表情平淡地回她一眼,等易哲明走远了,才撑着水池边缘爬上岸,走向一旁自己备好毛巾和衣服的角落,留下一串湿脚印。
向青见状蹲坐,兴致缺缺地等待她穿好衣服。
“你还记得你人类的形态吗?”温岚动作比较利索,穿完了衣服就坐到她身旁,一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指导她:“其实很简单,只要仔细回想你人类形态的样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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