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本来是期待你能用它揭发他们，但你没有聪明到把录音笔从我这里偷走，我只好做得露骨一点。”稍稍停顿，他才继续，“没想到杰森比你更早发现它。”

    她嗤笑一声，眼里的愤怒仿佛带着高温一般烫人，极具攻击性，好像随时可能烧成一把火：“那艾琳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很显然，真正让她出离愤怒的是那个女孩的死。易哲明眸色微暗。艾琳的死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不过他猜得到这究竟是谁的阴谋。

    “去问那个会模仿别人字迹的人。”言简意赅地撇清了自己，他自上而下俯视她，又把话题转回了他最开始的问题，“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他’是谁？”

    她狠狠一动手腕妄图挣扎，咬着牙不卑不亢地回他：“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两人互不相让，一时间僵持不下。

    急促的敲门声却在这时响起，女理事尖细的嗓音从门板后头传来：“向青？向青！开开门！”

    易哲明瞥了眼门板，又看了眼向青，终于松开对她的束缚，起身坐到她的床边，不紧不慢地从裤兜里拿出口罩戴上。她颇有些狼狈地爬起来，随手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斜睨他一眼，走上前打开了门。

    “什么事，布莱森夫人？”

    “有个孩子出了意外。”回答她的是陪着女理事一同前来的电工，他朝杂物室里张望了一番，没再开口。女理事则问道：“易哲明也在吧？你们刚刚一直都在这里吗？”

    易哲明咳嗽了两声，不轻不重地启唇：“她刚才在帮我换床单。”

    余光瞥见那个电工的视线随即转向挂帘后方，确认床单确实才换到一半，便拉了拉女理事的袖子，俯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听后点点头，对向青匆匆交代：“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会叫林茜把早餐送过来的。”

    而后她就和电工一起离开了杂物室。

    向青关上门，回过头来看向易哲明。他没去看她，而是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床边，三两下换好了床单，主动拉上挂帘，隔开了两人的空间。

    这一晚易哲明整夜都能听到向青辗转反侧的声音，她似乎相当烦躁。易哲明安静地躺在床上，把他来到孤儿院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梳理了一遍，思绪已经隐约摸到了秘密的源头。

    第二天的清晨，在早餐被送来之前，谢里夫·李恩敲响了杂物室的大门。

    易哲明早早地就已经穿戴整齐，他一声不响地坐在挂帘后头听着向青下床开门，没过多久便清楚地听见她怀疑的声音：

    “院长叫他过去？”

    “嗯。”谢里夫的回答简短而肯定。

    向青沉默了几秒，“他得了传染病，不能在房子里到处走。”

    对方的声线里隐隐透着笑意：“向青，这是院长吩咐的。”

    她静默了良久，才走到挂帘边，用力拉开了挂帘。易哲明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只见她眯起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语气不冷不热：

    “院长叫你去他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其实从小就是这样，向青老想着要压老板，结果被老板反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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