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吗?”
稍稍掀了掀眼皮,以此装出不安。易哲明有意沉默好几秒,才低下头避开奥布里的视线,“我不懂您在说什么,巴顿先生。”
“向青胁迫了你,我看得出来。”他有所动摇的态度让奥布里悄悄松了口气,试探着问道:“她胁迫你帮她把艾琳从二楼推下去,对不对?”
易哲明没有吭声。
奥布里·巴顿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跟前,随手拉来一张椅子坐到他身边,低下头认真地凝视他,抓住了他的手:“别害怕,孩子。我会保护你的,但你得跟我说实话。”
尽可能让自己的语调变得温柔,奥布里一面小声地劝说,一面将另一只手伸向易哲明的大腿轻轻抚摸,长满老茧的手指慢慢移向他的裤裆,嘴唇贴近他的耳郭,一字一句轻得像是细碎的呢喃:“你知道我能保护你,对吗?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报警,让警察把向青带走。你会无罪的——只要我告诉警察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他身上令人恶心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易哲明的眸色微微一黯。他面不改色地注意着奥布里手上的动作,不难想象他曾用这双粗糙的手在这间孤儿院里多少男孩的身上干着龌龊至极的事。
“巴顿先生?巴顿先生!”这时女理事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就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外,正激动地拍着门板。
奥布里低声咒骂了几句,霍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的同时还堵在门口,以防她毫无征兆地冲进来:“什么事?”
“她又闯祸了!”然而失明的女理事根本就看不到他挡在门前的身影,她愤怒地将一个小小的身影推进办公室,动作非常粗鲁,“这回她把杰森的鼻子都给揍塌了!我已经拿她没辙了巴顿先生,您必须亲自处理这件事”
易哲明抬头朝门口瞥了一眼,恰好撞上向青的视线。她被女理事粗暴地推进屋,刚拆下夹板不久的胳膊垂在身侧,深蓝色连衣裙的襟前有一片颜色更深的污渍,像是血迹。而她紧绷着脸,双唇紧抿,一双蓝绿色的眼睛里目光阴冷,直到对上易哲明的视线,才皱起了眉头。
他以为她想要对他说点什么,但她并没有开口,甚至没有给他任何暗示,就好像她确实是凑巧被撵到这里来的。
被打断了好事的奥布里·巴顿脸涨得通红,恼火得像是想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拎起来:“又是你!向青——”
随后,他不得不把时间花在教训向青这件事上。而易哲明则因此脱身,回到了杂物室。
他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床边看书,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看见向青的身影。中午把他的午饭送过来的是另一个女孩,她行色匆匆,不敢看他的眼睛,把托盘递给他就飞快地转身离开。
易哲明端着午餐坐回床前,捋起袖管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红疹”。他早在头一天晚上就做好了准备,结果就跟他推测的一样,奥布里·巴顿才是这一连串恶件的源头。而等他想对他做点什么的时候,一旦发现了他身上的“红疹”,就会立刻收手。
只不过没等这些“红疹”起作用,向青就先一步阻止了奥布里。
抬眼瞥向她床上的那根棒球棍,易哲明拿起筷子开始进食。
到了傍晚,两个女孩架着向青,把她送回了杂物室。她看上去没有受伤,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惩罚,整个人筋疲力尽,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好像因为中暑而晕了过去。当时易哲明正坐在她的床上,一手不着痕迹地拉了拉被子,遮挡了那根棒球棍。
其中一个女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隔开杂物室的挂帘,目光落在挂帘后头的那张床上。她似乎有些迷惑,于是看向易哲明:“哪张是她的床?”
易哲明面不改色地指了指挂帘那头自己的床,“那张。”
两个女孩相互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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