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冤枉地,不关我的事呀,是那杂种故意要搞事的,和我没关系。
我不快地,你那事情是怎么搞出来的早早说了吧,要不然等到猫爷找到你的头上就麻烦了。
老六沮丧地,现在我倒巴不得猫爷找到我了,他老人家找到我我就用不着跑路了。
老蒋显然不知道猫爷是谁,所以他抽着烟沉默地蹲在一旁,望着公路边的野草地到了波光粼粼的水库湖面便嘎然而止,五月的天空蔚蓝无比,天上漂浮着缓慢的白云,微软的风吹拂着大地,使得那些野草簌簌地颤抖着,远处泛着阳光的湖面更加细密地折射出光芒支离破碎的细节。
老六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们,他说自己对不起老蒋,因为事情是由他而起的。老六说,因为得到了老蒋的高额报酬,老六就开始蛊惑那些没有职业的人去卖血,因为价钱高过血库的收购价,所以那些人也乐意把血卖给他。就在老六干得蒸蒸日上的时候,麻烦来了,这一天老六被街上的混混张老幺抓住要以前的欠账,老六很痛快地还了他的钱,张老幺很是诧异,觉得老六根本就没可能还上这样一笔钱。于是张老幺就虚情假意地将老六请到饭店去喝酒,在一番甜言蜜语之下,老六就把老蒋的事情暴露出来了。
老蒋听到这里就破口大骂老六,他准备揍老六一顿,我拦住老蒋,因为现在不是揍他的时候。老六在我的鼓励之下,继续把事情说了下去。
张老幺感兴趣的不是老蒋吸血的事情,他感兴趣的是老蒋居然会飞这个细节,还有老幺更加感兴趣的是,老六提供给他高价的血源而老蒋居然受了,这就说明老蒋有很高的收入,而且这高收入还是稳定的,但老六不知道老蒋的经济来源,所以老六就没法告诉张老幺,当时他还笑嘻嘻地对张老幺说,如果我都有老蒋的经济,我他妈就不用跑得这样辛苦找人卖血给他了。
我问老六,那会飞的人是不是张老幺?他是怎么会变成吸血鬼的?
老六羞愧地望着老蒋,蒋哥记不记得有几次我抽你血的事情?
老蒋恶狠狠地问,是不是那几次你跟我说你得搞清楚我血型抽的血?
老六点点头。
老蒋恶狠狠地骂,你他妈是不是拿我的血给他注射了?
老六羞愧地望着我,我当时也是被他逼得急了,他找了几个人把我抓到一个工棚里整天揍我,要我想出办法来把他变成吸血鬼,开始的时候我不干,可那杂种居然想搞我的姐姐,于是我就混帐地想到拿蒋哥的血注射给他,没想到这事情居然还成了。
老蒋怒不可遏地问,他为什么会弄死那女人?
老六怯生生地望着老蒋,那是他原来的老婆,现在跟别人结了婚,所以他一直想报复,得到蒋哥的血变成吸血鬼之后,他就把自己的前妻从楼上扔下来摔死了,后来那杂种想灭我的口,所以就一直在追杀我。
老六跪了下来,他泣不成声,蒋哥,您得原谅我,我也是没办法了呀!
我点了一支老蒋的烟,现在这事情不是跑不跑路的问题,即便你跑了,你的家人也会有危险的。
老六沮丧地,我不跑怎么办?那狗日的是不会放过我的,不过他现在想杀我已经晚了,我都把这事情告诉你们了,即便我跑不脱,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老六殷切地望着我,我晓得刘哥会把这事情告诉猫爷的吧,你们会保护我家人的吧。
我望着跪在地下的老六,你把这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搞出的这些事情会威胁到我们的生存,我想猫爷不会简单放过你的。
老蒋大吼,妈我也不会放过你!
老蒋的眼睛变成了可怕的赤红色,他的嘴巴里慢慢冒出两颗尖利得夸张的白色犬齿,而且他的手指甲也慢慢地伸展开去,形成黑色锐利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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