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挣扎,那种尚还迷茫的感情。细细想来,张廷玉自己好像没有过这样的时期,他的少年只是在一片死水一般的平静之中过去的。
“你喜欢她吗?”
“我”
张若霭无言以对,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他甚至不知道张廷玉为什么要这样问。
张廷玉端着茶,手都没动一下,还是问:“告诉我,你对她有意思吗?爷俩说话,不必遮遮掩掩。”
“父亲,她绝不会自戕”
张若霭像在意的还是东珠儿的时期,他看着张廷玉,又说了一遍:“父亲,她不会”
“她死了。”张廷玉很平静地提醒张若霭。
那一瞬间,张若霭终于有些受不了,他开始变得焦躁而且濒临崩溃。
“没有,父亲你在骗我。”
“”
张廷玉没有骗他,垂眼,拨了拨茶碗里的茶沫,“你不小了,在塞外的时候便对你说过,每件事都要考虑清楚。你说东珠儿不可能自戕,我并不清楚,也不了解东珠儿。你与东珠儿走到哪一步,父亲也不想管,那是你的事。从你走的每一步,到你喜欢上的每个女人,还有你将来所成就的每一件事,每一件都是你的,是你需要慎重考虑着的,东珠儿的事情,我不再多问。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再找你说。”
“父亲东珠儿不会自戕她不会,她说过只要她不想嫁,谁也不能强迫的。”
张若霭像是没有听进去,他有那么一瞬间的软弱被张廷玉给看穿。
而随后,张廷玉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依旧道:“你先回去吧。”
张若霭捏着折子走了,人都有些恍惚。
过了许久,顾怀袖从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她眼帘低垂,却叹了口气
张若霭也是个坎坷的。
张廷玉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将她拉了过来坐下:“霭哥儿与东珠儿,约莫都还是孩子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过这件事的确有蹊跷。”
张若霭说,东珠儿不会自戕。
不会自戕的人,如今却已经没了,还能说明什么?
若不是自戕,便是他人加害。
事情到底怎样,现在还没个定论,正在废太子后的多事之秋,张廷玉一点也不希望出什么乱子,更不希望这件事跟自己c跟霭哥儿扯上什么关系。
他一直都在府里等着旨意入宫,没想到黄昏时候,旨意真的下来了,宣张廷玉入宫,候职养心殿。
进去的时候,雍亲王与十四贝子都跪在殿中,地上摔着碎瓷片,应该是康熙摔了什么东西。
胤禛的额头上带着伤,十四阿哥只垂首跪着,如今康熙气喘吁吁地坐在宝座上,听三德子说张廷玉候着了,便道:“张廷玉拟旨,雍亲王胤禛,行为不检,难于自律,岂不知狂疾自胤礽而传以至其身乎?性情多疑,善诡辩而毫无兄弟手足之情,禁足府中一月不得出,罚俸一年,让他滚!”
听见这话,胤祯忙跪着上前两步:“皇阿玛,四哥他——”
“你闭嘴!”
康熙猛然一喝,让胤祯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
而胤禛,并没有多说一句,想必在张廷玉来之前,这里已经爆发过一场争执了。
他只朝着宝座叩了个头:“儿臣领旨谢恩。”
雍亲王,这一位昔日追随着太子的人,如今不知是被迁怒,还是
说胤禛行为不检,难于自律,此言似乎也太荒谬。
张廷玉按着康熙的意思写了奏折,又纳入起居注之中,看康熙将胤禛与胤祯兄弟都赶走了,这才搁了笔,“皇上,旨意”
“交李德全宣读于雍亲王府。”
心情不好的时候,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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