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到马慧雨从广场上打电话回來,我就看见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餐厅门口,然后从车里先后走下來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记者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麦克风,走在后面的,则是一个表情平板的摄像师,像扛着反坦克导弹一样,肩头扛着摄像机。
我勒个去,这不是冬山新闻台的特约记者赵遥吗,他怎么又來了,敢情冬山市就他一个记者啊。
“小王,小王快点走。”赵遥一边推开餐厅的玻璃门,一边招呼身后的摄像师。
“都靠我敏锐的嗅觉,才能抢在其他同行前面,咱们一定要拿到第一手新闻。”
一看见记者和摄像师,马警官眉头一皱:怕什么來什么,警察局长交代他最好不要惊动媒体,结果还是有媒体嗅到鱼腥味过來了。
站立取证的民警小张很是显眼,赵遥立即就找到了我们这一桌,他把话筒递向小张,以主持人的口气询问道:
“请问,今天在大广高速上发生的拦车救狗事件,在座的都是当事人吧,民警同志您是在进行处理对不对。”
小张沒有多少应付媒体的经验,呐呐道:“局长说过,我们这不叫处理,叫从中调解,而且马警官才是主调解人,我只不过是站在这录像取证的。”
“好,民警同志您辛苦了。”赵遥拍了拍小张的肩膀,他那故作亲热的劲头让小张蛮不自在的。
接下來赵遥眼睛一扫,很快锁定了穿便衣的马警官,在座的6个人,也就他符合警官的形象。
“马警官。”赵遥把话筒递了过去,“我是冬山新闻台特约记者赵遥,特地來采访这次拦车救狗事件,请问您站在警方的立场,对志愿者的行为有什么感想吗。”
马警官睡眠不足导致心情烦躁,又见到了不想见的媒体,于是随口说道:“无聊透顶”
“什么,。”对面的徐富婆坐不住了,“我们阻止恶人杀生害命,你这个警察居然说我们无聊,你有沒有良心。”
赵遥立即把关注的目标换成了徐富婆:“请问这位志愿者,您对警察漠视宠物狗被杀,有什么看法。”
马警官气得一拍桌子:“那些不是宠物狗,是合法养殖,合法运输,未來也会合法屠宰的肉狗。”傲天行
徐富婆怒道:“屠宰从來沒有合法的,你这个警察灭绝人性,听说你们缉毒警察经常要利用警犬查毒,查毒犬是德国黑背吧,狗狗是你们的同事,你居然坐视同事被杀,眉头都不皱一下,真是心狠手辣”
“你的意见我完全同意。”赵遥对徐富婆点了点头,马上又窜到马警官面前,麦克风几乎戳到马警官的鼻尖,“请问,您在做警犬的德国黑背退役后,会把它做成狗肉火锅吃掉吗。”
“谁会吃警犬啊。”马警官也不淡定了,他强打精神解释说:“虽然我沒干过警犬训导员,也不是队里警犬的负责人,但一起工作还是有感情的,对退役警犬的处理,原则上是养老送终,也可以让符合条件的普通市民领养,,当然,负责人,也就是领犬员,有优先领养权,毕竟警犬还是跟主人最亲”
“狭隘。”徐富婆评价道,“你不吃警犬,却可以坐视别的狗被吃,那句话怎么说來着,哦,,你是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
“噗噗”,我忍不住笑出來了,把“民族”这个神圣而庄严的词汇用在狗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喜感。
“马警官,请问您是什么民族的。”赵遥快速问道。
“我身份证上写的汉族诶,你问我民族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既然您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者,难道,,您就是传说中的‘大汉族主义’信奉者,凡事都要讲‘汉本位’,欺压其他少数民族,比如我吗。”
马警官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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