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真也是今天被突然调走,去给不归她负责的军队做为期一周的体检,若不是元旦还没有过,梁夫人还张罗着要为宋玖陶大办一场家宴,恐怕还不会这么风平浪静。
元旦以后,他答应了会带玖陶回敏安。就在今天,他有预感自己如果再次回敏安,恐怕就再也没有回来调查的机会了,这一次,是他最接近真相的时候。
同样也遇到了空前的阻碍。
小客厅中的人突然攥起了拳头,发起狠来打碎了周围一切能够发泄的坚硬物品,外间瓷瓶被玻璃碗打碎,水果洒了一地,发出一连串的巨大声响,惊扰了主卧中发呆的人。
宋玖陶穿着拖鞋,刚打开门,险些被飞扬得满满都是的花瓶碎片划到,吓得急急叫道“梁冬牧!你发什么疯!”
没想打她会突然开门,被刚刚一幕也吓着了的梁冬牧,此时踢开周围的狼藉,走到卧室的门边,捧起她的脸颊“没事吧?”
“你发什么疯啊”宋玖陶紧张地检查他的手臂和拳头,心急地将他握紧的双手都掰扯开,看到关节处已经有血丝渗出来,她立即红了眼睛小声嘀咕“流血了”
梁冬牧松了拳的一瞬间就已经被安抚了。
“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她冷冷地瞪他,眼底的怒气腾腾升起,飞刀一般的眼神射在梁冬牧的身上,反倒叫他有了安全感。
他这一个晚上都像是一个被冷落的小孩,一直想得到这个女人的一点点心疼,现在终于得偿所愿。
当然乐得享受,什么小伤都不觉得痛了。
“我没事”两个人因为刚刚情急之下而不自觉靠的很近,他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躯折成一大片阴影,把宋玖陶包在里面。
她一直在为了宋越被打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见他这样虐待自己,也不再执着于生气了,但还是对上他突然的笑意,生气地啐了一句“活该!”
她就要转身离开,梁冬牧将她圈在怀中,撒娇一般“我不是故意打他的”原来他是知道她在生气的,而且气什么都知道。
宋玖陶鼻子一酸,存心与他闹别扭“可你还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真的打了他”
“那点小伤哪算什么”比起宋越自己炸伤的。
宋玖陶用手肘拐他,气得要立即挣脱他的钳制“你是不是觉得打他很正常啊!梁冬牧,那是我弟弟啊,你已经打了他两次了!”
梁冬牧抿着唇,将疲惫的神色埋在她的颈间,如果能一直听她抱怨这样家庭之间的小事情,该有多好。
见他没有反应,宋玖陶被自己气哭了,新仇旧恨滚滚而来,不由分说地占满神经。
“我知道你已经不记得小越了,你也忘记了自己打过他一次的,但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梁冬牧,你欺负我可以,你不可以亏待我的家人,你这个痞子!”宋玖陶像是小野猫一样在梁冬牧圈起的手臂间挣扎。
让他的心痒痒的。
他怎么会不记得,他怎么会亏待她的家人。
“玖陶,我是为了他好,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他手背上的血还在流,染红了宋玖陶的毛衣。
她流着泪还在挣扎“你每一次都说为了他好,但每一次都让他受伤”
梁冬牧将她松开,与自己面对面站着,他俯身,用干净一点的手心去擦干她的眼泪,苦涩地笑着,学着今晚宋越撒娇的样子,有些苦恼地埋怨“我也受伤了呀,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
低头看见他已经流了很多的血,宋玖陶咬着下唇别过脸去。
“可不可以?再原谅我一次”他明知道她已经心疼了,但还是想听她说。
因为她说出来的原谅,能让他安心。
宋玖陶拉着倔强的大小孩,没有好气地说“你自己和宋越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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