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仁再糟糕c再不得泰兴帝喜欢,也是泰兴帝的亲儿子,泰兴帝断没有不盼着萧仁好的。
眼见不成器的儿子似乎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欣慰的神色在他眼底一闪而逝,可等到泰兴帝转眼看向被裹成粽子似的张美人,他忍不住厌恶的皱起眉头。
泰兴帝就理解不了为何张氏的女人都这么贪得无厌,张氏的血已经流淌在皇族血脉之中,还能落魄到哪里去?
可前有生母逼迫他不断对张氏加以重赏,后有张瑛身在高位仍旧兴风作浪,他明明已经给张瑛一个儿子傍身,让她不至于晚景凄凉了!
张美人与泰兴帝之间距离不算近,平躺着更导致视线不佳,因此,她没能看清楚泰兴帝恼怒的眼神。
当张美人感觉泰兴帝终于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迅速高呼:“请陛下为我做主!”
太子萧衍和二皇子萧护的不由自主冷下脸发出一声冷哼,眼中涌起腾腾杀意,他们立刻垂下眼眸遮掩自己的心思,但当兄弟两人发觉对方的动作,相互敌视的对了个眼神,随即各自撇开眼,根本不愿意搭理对方。
萧衍和萧护都觉得对方与张美人存在的恶心程度不相上下。
泰兴帝慢慢踱步到张美人身边,看着她发髻散乱的落魄模样,神情越来越冷:“朕派人将你放出来的时候已经叮嘱过‘不要整日无事生非’,看来你并没将朕说的话放在心里。”
他忽然笑了一声,自嘲的笑着点点头:“也是,你生为张氏,定然不会将朕的话当圣旨的。”
语毕,泰兴帝转身离去,不想再看张瑛一眼,一想到她和生母相似的相貌泰兴帝更是忍不住厌恶之情。
张美人下意识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起身拉住泰兴帝,制止他离去的脚步,可当她仍旧被内侍们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张瑛心头大怒,忍不住高声向泰兴帝质问:“陛下认为皇后宽厚仁慈,可她若是真这么好,我现在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凤兴宫的奴婢都这般跋扈的对待我!陛下真以为唐慧颖是一代贤后?她只是图个好名声罢了!她们姐妹根本就是缠着男人的妖精!”
泰兴帝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张美人癫狂的神色,失望和愤怒交织:“这时候还不忘记攀咬其他人。将你移出桂芳宫是朕的意思,蕙颖她只是照着真心的心思办罢了,你不必什么错处都推倒蕙颖头上去。”
他顿了顿声,终于说:“张氏对皇后不敬,降为采女。六皇子交由昭仪唐氏抚养,不必再去见张氏了。”
张美人恼怒的神情瞬间消失无踪,眼泪顺着她眼眶跌落,绝望不已的哽咽道:“陛下就怎么不待见我吗?姑姑要被您送去太庙祈福,你就立刻想让我消失在你视线之内,连我怀了孩子也不肯让他在平安的地方出生。”
泰兴帝嘲讽的大笑道:“身孕?你育有六皇子,可他与你亲近吗?孩子只是你在后宫作威作福的工具!皇后尚且知道老六胆小怕打雷,可你这个做母亲的什么时候在雷雨夜陪伴过儿子?你肚子的孩子有福气生下来,就一同交给唐昭仪,若是没有了”
泰兴帝合上眼,慢慢舒出憋在心口的浊气,沉声道:“那也是他没命来到这世上。”
张美人脸上再也看不出一丝血色,视线茫然的飘过一同在桂芳宫内的宫女c内侍,忽然发出一声破碎的惨叫。
泰兴帝萧衍和萧护装作没听到泰兴帝和张瑛的对话,只是沉默的低垂着偷,仍旧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们俩都是心思多的人,明白现在开口对自己没有一丁点好处,更何况张瑛仗着和太后的亲属关系从来都不曾尊敬过他们的母亲,对眼前张瑛被父皇厌弃的事情求之不得,又何必开口劝说呢?
泰兴帝走到门口,停住脚步,有些力竭的靠在柱子上,手掌紧紧扣住柱子的花纹,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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