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广场出来又能有多难?用得着纡尊降贵亲自上门相询?最重要的是,若只是这样一句话,就能换得堂堂皇倾力相助的承诺,那么皇也不值钱了。
从头到尾,李旬真正想说的,就是最后一句罢了。
李旬为示好而来,却话一出口便走人,既不表明自己的立场,也不逼林楠表态,倒让人不知是该感谢他的体谅,还是该反感他的霸道才好。
这位看似头脑简单为人豪爽的五皇,实则比人想象中要聪明的多。
林楠不由庆幸,当初他入宫的目标,便是成为这位“不无术”c“顽劣不堪”的五皇的伴读,做个只懂得陪皇玩乐的纨绔弟。幸好有李资的安排,让他去做李磐的侍讲,才有机会从那一滩浑水中脱身,否则只恐一家都要被迫上了李旬的船,那才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到李资,林楠微微皱眉,在前世他神经过于粗大,很少有东西可以影响他的心情,今生虽有所改善,但能让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东西依然不多。
或许是前车之鉴的缘故,林楠有些抗拒旁人对他无缘由c无条件的好,他喜欢恩怨分明,喜欢将身边的人画成圈,什么样的人保持什么样的距离。他一直做得很好,但是那人却完全不遵守他的游戏规则,关键时候总是越界,等他反应过来想要不动声色的后退保持距离时,却又发现那人已经退开,且退得比他心目中的安全距离更远,让他拒无可拒,欠他的却越来越多。
中午,林楠从时府中出来,明明是上午,且又不是休沐,时博竟然在府里,将他写好的释义收了,也不看,先亲自给他讲了一个时辰的书,又开始答疑。因时博许多日不曾给林楠讲课,林楠问题不少,这般便耽搁到了中午,时府依旧小气的没有留饭,林楠真有些饿了,便也懒得回府,让林全就近找个干净的酒楼将就一下。
到了地方,正下马车,一只脚才刚踩上脚凳,一个人影从后面飞快的窜了过来,从林楠和林全之间冲了过去,林楠脚下一空,重心骤失,整个人向下摔,幸好林全眼疾手快,一把搀住,因腾不出手去追人,气的跺脚大骂:“哪里来的小贼,走不长眼睛啊!”
那人因不小心一脚踢在了林楠的脚凳上,也不好受,被人骂也不吭气,只扭头飞快的看了一眼,瘸着脚颠了几步,又开始飞跑,一溜烟就不见了人。林全哼哼骂了几句,一回头却见林楠脸色很不好看,才想起自己本末倒置,干笑道:“大爷,您没事吧?”
林楠还不及答话,又一个人冲了过来,口里一喊着抱歉,却是遇上人便推,林楠好巧不巧的正在在他的必经之上,又被在肩膀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冲了半步,脚踝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林全大急:“大爷,您怎么样?可是扭到脚了?”
废话!林楠没好气瞅了他一眼,懒得同他说话,将重心都侧移,微动了动伤脚,林楠略懂医术,心中有数,道:“林全扶我去酒楼坐坐,小六回去换了轿过来
——没甚大碍,不要惊动了姑娘。”
车夫小六应了,林全却道:“大爷,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今儿是出门没看黄历,尽遇上倒霉事儿大爷要想吃这儿的东西,小的给您要一桌回去就是了。”
林楠这次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了,径直颠着脚向酒楼走,一面考虑自己是不是该换一个智商稍高一点跟班——若是能坐马车走,他何必让车夫换轿来?马车‘底盘’那么高,他瘸了一只脚,怎么爬上去?若在家里也就算了,这里可是大街上,他可不想被人围观。
林全被甩开手,如何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讪笑着上前搀住,方走了两步,便听身后有人唤了一声:“林公?”
林楠循声回头,一身小厮打扮的成正笑嘻嘻的看着他,喜道:“果然是林公,林公向来深居简出,街上难得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